已经到了傍晚。
阿茹说,司马隽方才派人来问她醒了没有,不知有什么事。
孙微想了想,对阿茹道:“你去回个话,说我醒了。”
阿茹应下,走了出去。
没多久,司马隽就到了。
孙微更了衣,走到梧风院堂上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里面。
他看上去很是悠闲,正用剪子剪了案上的烛花,拨了拨灯芯,四周一下变得亮堂起来。
抬头,孙微走过来,双眸映着烛光,好似两汪清泉。
见礼之后,孙微道:“妾方才休憩,不知世子可是有什么事?”
司马隽放下剪子,道:“无甚大事,不过来向夫人问安。夫人昨日才受了伤,今日又早起抄经,还会见外客,着实辛苦。”
孙微的眉梢挑了挑。
这是稀奇事。司马隽从没有正经拿她当父亲的继妃看待,从他口中说出问安二字,着实不可信得很。
“如此,多谢世子。”孙微露出欣慰之色,“妾乃继妃,些许分内之事罢了,无甚辛苦。”
司马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