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里头那两个人没醒吧?”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询问声,简悠筠立马趴在容少濂身边,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醒过来。
马车的灰色布帘突然被人掀起,一束强光照进车厢,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将头探了进去。男人似乎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安心将车帘重新放了下来,外面再次传来了两人的交谈声:“嘿,两个人都睡得跟猪似的,你瞎操什么心啊,我那一棍子下去,还不让这两人睡个三天三夜都醒不过来。你说,这次我们顺利把这容鹤轩给绑过来了,那容家的二公子容烨颐不知要给咱们兄弟多少银两作为打赏?”
“嘿,你这老铁脑子里除了钱就是钱,那容家可是花都的大户,钱嘛,肯定少不了你的!干完这票,咱哥俩可得好好吃它一顿去。”
说完,两人大笑了几声,便不再有人说话。
简悠筠无语地趴在马车里,向天翻了个白眼,还真是这疯少爷连累了她,这容家少爷窝里斗他们的,关她什么事情啊!喂喂,你们抓人也抓准点啊,抓她干嘛!老天对她简直太没同情心了!她如果能逃回去一定要多烧几柱高香去去霉运!
就在简悠筠郁闷的时候,马车忽然颠了几下,然后便停了下来。简悠筠猜想他们肯定是到达目的地了,于是赶紧识相地在容少濂身边趴好假寐,果然没过多久,车帘再次被人掀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悬空,被人粗暴地甩在了肩上,不久后又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了铺满干草的地面上。
耳边响起了房门落锁的声音,脚步声渐渐远去,等确定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简悠筠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扭了扭酸痛不已无法动弹的身子,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一条粗壮的麻绳捆得扎扎实实,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简悠筠向天一声长叹,感慨之后,这才开始环顾四周的状况,这里地方逼仄狭小,阴暗潮湿,只有屋顶那扇小天窗勉强可以摄取点阳光进来,地上铺满了枯黄的干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离她不远处堆放着布满灰尘的几箱杂物,看上去很像一个废弃的杂物间。
简悠筠抬起头来,一束微光直入她的眼睛,她微眯着眼打量着头顶的天窗,这小天窗真是小的可怜,以她这体型,就算爬上去估计只能探出个头,指望从天窗逃出去估计不太可能了。
简悠筠哀叹一声,算了,逃跑再另作他法,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开绑住她的绳子!于是,她用脚踢了踢依然昏迷不醒的疯少爷容少濂,哪知道这容少濂此时依然在昏迷之中,怎么踢都踢不醒。
“喂喂,容少爷,快醒醒!”
轻轻踢了一脚,没反应。
“容少爷,再不醒我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依然没反应。
“容少爷,真的会死的,您疯了这么久,该发挥点对社会的贡献啦!”
狠狠踹了上去,还是没反应。
简悠筠决定放弃了,如果不是看见容少濂规律起伏的胸腔,她会以为他早已招人毒手了。简悠筠哀叹一声,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果然娇贵,同样是挨了一下,她早早就醒了,而他却还睡得跟猪似的。如果她的手没有被绑住,她要做的第一个动作一定是狠狠地捏一下容少濂那张看起来无害又柔顺,丝毫不知危机感的脸。
简悠筠认命地闭了闭眼,难道今日天要亡我?再睁开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墙角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她定睛看了良久,忽然眼睛一亮,奋力地蹭着地面以扭曲的姿势向那样东西蠕动过去。
看来老天还没有打算亡她简悠筠啊!
墙角那块亮晶晶的东西是一块不大的玻璃碎片。
简悠筠赶紧将碎片紧握在手中,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木质大门,在确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