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简悠筠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还不忘好心提醒大汉一句,“大哥,你搞错了,不关我的事情啊,我也是来求医的,跟你们无冤无仇啊!”那大汉却根本不听她废话,追着她就是一顿乱砍,眼看那刀尖就要落在简悠筠的头顶,却听见不远处的马车内传来一道女声:“慢着!”大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简悠筠见此机会赶忙踹了大汉一脚,一溜烟跑到李神医身后藏好,这才放心向马车的方向看去。
还未见其人便先听见一阵环佩叮当之声,然后一只素白的手慢慢掀开了车帘,一个身着绛紫色华服,头盘惊鹄发髻,长得清秀贵气,脸色却略显苍白的女子露出脸来。那女子悠悠地向简悠筠的方向看来。
简悠筠与那女子四目相对,都同时一愣,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女子的脸异常熟悉,熟悉到让她的心莫名的紧张了几分,而那女子瞬间睁大了眼睛,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她直愣愣地盯着简悠筠,眼波流转间,简悠筠甚至可以看见她的眼中晃着一抹水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迸涌而出。她怔愣地看了简悠筠良久,用有些不敢相信的语气开口:“这位姑娘……你……”
简悠筠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又指了指自己:“我们认识吗?”
“夫人,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将军吩咐过了,您不能吹风受寒,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如何向将军交代!”此时,又一个上身穿着鹅黄色窄袖短衣,下身一袭素白长裙,丫鬟打扮的女子从车里探出头来,将那绛紫色衣襟的女子重新搀扶进马车。
一时之间,四周安静地可怕,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车中之人没有说话,窗外的大汉也都不敢做声,各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日之事便到此结束吧!还望李神医见谅,小女子的下人不懂得轻重得罪了李神医,如有不妥之处,还望神医见谅。如若神医觉得我们实在碍事,我这就带着属下离开,不再打扰。”良久后,那夫人的声音终于又从马车里传出。
“夫人,可是兄弟们还身中剧毒……这……”其中一个大汉一脸焦虑地开口道,可显然也不太敢违背那位夫人的意思。
简悠筠也不知为何,见到那位夫人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便上前一步跪倒在李神医面前:“师父,您今天刚收了悠筠为徒,可是大喜事,这些人要是死在咱医馆门口,真是天大的晦气。悠筠有个提议,不如师父今天就为悠筠上一课,让悠筠为这些人解毒,也好为师父冲冲喜气。”简悠筠说完不确定地看了眼李神医,那老头摸了摸白胡子,又看了简悠筠几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好得很,既然徒儿这么说了,那为师就为你上这第一堂课。”说完,他便向担架上的人走去。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中毒的人都顺利解了毒,简悠筠今天也跟李神医学了不少下毒和解毒之理。她看着不远处停靠在一边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时不时被人从里面掀开,里面的人似乎总是打量着她的方向,见她的目光望过去,车帘又立马被人放了下来。
简悠筠的心里无比好奇,又请求李神医为车内的夫人把把脉。李神医答应了简悠筠的请求,很快便被人恭请上了马车,但没多久他便下车来让简悠筠也上去,李神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嘱咐简悠筠:“那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得的是心病,你姑且上去和夫人说几句话吧。”
还没待简悠筠反应过来,她便被人请上了马车。那夫人侧身坐在马车内一张看起来十分华贵的卧榻上,见简悠筠掀开车帘,便立马坐直了身子,如水的目光悠悠地向她的方向飘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简悠筠越发觉得那夫人无比熟悉,尤其是望着她的目光,就像藏着一个难以言尽的故事。
她愣了片刻,便向那位夫人回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夫人请放心,我师父说您得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