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筠默默地抽了抽嘴角:“我是聪明人,阿帅是傻子吗?”

阿帅翻了个白眼,继续唉声叹气:“傻子,我有个事一直埋在心里,不知道该跟谁说。”

“跟聪明人说啊!”简悠筠赶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的心里一紧,直觉告诉她阿帅要说的事情肯定和软心的死有关。

阿帅继续翻了个白眼,有点后悔自己准备和一个傻子说正事,想想还是唉声叹气道:“你还记不记得,软心死的前一天晚上,我本来不是告诉你软心要接待的客人是米为嘛。”

简悠筠点了点头,本来她说不定都已经按照计划拿到荣少濂想要的珍贵物件了,但就因为阿帅这么点失误,害得她在那厢房苦苦煎熬了一个晚上!

“后来米为不知因为何事临时改变主意不来了,于是我就让软心去伺候容鹤轩了!哎,这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你说,如果我没有安排软心去接待容鹤轩,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阿帅懊恼地叹了口气,两撇小胡子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晃动了两下,最终耷拉在了嘴上,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简悠筠好心地拍了拍阿帅的肩膀:“阿帅帅不要哭,不关阿帅帅的事。”

“你才哭呢!”阿帅一把挥开简悠筠的爪子,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其实还有一件事,那日软心的尸体被人抬走后,老板娘让我收拾收拾房间,我无意中在软心的床底下找到一个东西。”阿帅边说边把东西从衣袖里取了出来:“看,就是这一颗赤红色的琉璃珠,你瞅瞅上面的花纹,非寻常匠人所能雕刻的,这可是外邦的极品珠宝啊,我记得你娘不是送了你一颗碧绿的琉璃珠吗?你那个已经算是罕见的珍宝了,费了你娘不少银子才搞到手的,而这种赤红色的琉璃珠更是价值连城,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拥有!若说真有客人赠予软心这么珍贵的物件也不是不可能,但我明明在陆河兆身上看过一颗一模一样的琉璃珠,直到他被火烧死前最后一次来云雀楼都带着,如今怎么会在软心手里?”阿帅说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害得简悠筠好像被传染了一般也跟着抖了一下。

“算了,和你这个傻子说了也是白说,我回房去了。”终于把憋在心中多日的话找人倾诉了出来,虽然倾诉的对象是个傻子,但阿帅的心情多少好了点,他又恢复了往日对简悠筠不屑的神态,一甩手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但此时的简悠筠心情不好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脑子里有些混乱,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和从阿帅那里听到的事稍微整理了一下,似乎有一条隐形的线窜起了一串至关重要的线索,真相呼之欲出。

米为打算为蓝玫赎身,并且已经筹够了钱……软心的死似乎和蓝玫有关,她对软心的死很愧疚……在软心的床底下发现了陆河兆的赤红琉璃珠……米为是陆河兆的小厮,他和陆河兆的死有关……

简悠筠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其中有个重要的疑点,米为身为小厮,到底哪里来的钱为蓝玫赎身的?会不会是米为为了筹够赎金,便动了那颗琉璃珠的心思,却在偷窃过程中正好被陆河兆发现,于是动了杀心,放火杀死了陆河兆?得到琉璃珠的米为本想到云雀楼给蓝玫赎身,却不知什么原因躲在了软心的床底下,琉璃珠掉了出来惊动了软心,两人发生争执便杀死了她,匆忙逃窜的米为将琉璃珠遗落在床下?对了,还有容少濂想要找的那样珍贵物件,会不会就是那颗价值连城的赤红琉璃珠?

简悠筠头疼地揉了揉脑袋,离真相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现在可以帮她解开疑团的关键人物就只有蓝玫了。简悠筠想着,明天就找机会去试探一下蓝玫。

想到这里,一阵困意袭来,简悠筠打了个哈欠,双手伸到头顶,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她起身准备将房门锁起睡觉,但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人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