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简花花不敢相信地大叫一声。

简悠筠刚准备回房,听见简花花这一声惊呼,立马驻足凝听起来。

“怎的就被抓进大牢里了?那容鹤轩可是容谈的小儿子啊,谁敢动他!”

“嘿,你们听我说啊,我听说软心死后,容鹤轩回到家中本来相安无事。但是容谈在外面听说容鹤轩杀人的事情,立马派人去调查,发现软心死亡前的这段时间一直是和容鹤轩在一起的,这不是容鹤轩干的还能有谁?容谈一时之间勃然大怒,让人把容鹤轩关进了大牢里。”齐爽有些激动地说。

“谢天谢地,老天真是开眼了,看不出来,这容大人还是个铁面无私的主。”简花花一声感慨。

“可不是,早闻容谈在朝为官多年,一直铁面无私,从来不会徇私枉法,听说前些年他的大舅子潘大人犯了大案,是容谈亲手搜集证据,把他收押大牢的。你忘了吗,那潘大人在南门问斩时,可轰动一时啊!我本来也不信真是容谈亲手办的,今日看来,这事应该是真的!咱软心总算没有白死啊!上天长眼啊!”齐爽边喊边跑到软心的灵堂前大哭起来。

这之后再无人说话,仿佛众人都在感慨世事无常。

简悠筠回到自己的房中,点燃了房中的烛火,托着下巴对着眼前的烛光发呆,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倒有点像她此时的心情。

软心来云雀楼的时间并不长,简悠筠与她也不算太亲厚,来来往往虽说过的话并不多,但软心待她还算客气,并未把她当做傻子看待,怎么说也算个点头之交,对于软心的死,她的内心还是有点难过的,也想找到杀害软心的犯人,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这些日子里,听来往的姑娘提起,也大概知道了一点事情的经过。

软心姑娘是早上被她的随身丫鬟小红发现死在厢房里的。本来打扰姑娘服侍客人是不应该的,但是软心有轻微的哮喘,每天都有定时吃药的习惯,所以无论接待什么客人软心都会每日清晨定时前去服药,但那日,小红发现软心过了服用药物的时辰都没从房间出来,身为软心的贴身丫鬟,怕她起来犯了病找自己麻烦,便硬着头皮敲响了软心的房门,哪知道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小红觉得很奇怪,便把门硬推了开来。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尸体腐朽的味道熏得她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晕过去,下一秒她就看见软心衣衫不整的躺在血泊之中,一把小刀正不偏不倚的插在她的胸口,小红吓得放声尖叫起来。就在这时,床上发出了声响,床上的帘子突然被人掀了起来,走出来一个全身上下都沾满鲜血的男人,那个人正是容鹤轩。

按照常理,软心应该自昨晚到被小红发现的这段时间里,都和容鹤轩在一起,按照小红的描述,这容鹤轩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事情本来可以顺理成章,但是不巧的是那晚简悠筠给这两人喝下了带有迷药的酒水,她亲眼看见两人被她迷晕了过去,按照道理,不到天亮,迷药的药性都不会过,任谁都不会醒过来。再加上简悠筠那晚躲在屏风后的所见所闻,她确定这容鹤轩根本就没有杀死软心的理由和动机。

简悠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件事一定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容鹤轩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按照宁国的法律,无论王亲贵族,杀人都是要赔命的,如果她不出来作证,这容鹤轩真的很有可能被砍头。

简悠筠的内心做着剧烈的心里挣扎,那容鹤轩毕竟是容谈最疼爱的小儿子,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如果容鹤轩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定能帮他查出真相的!

“啊啊啊啊!真是要疯了啊!”简悠筠大喊了一声。

正巧从门口路过的阿帅全身打了个哆嗦,小声抱怨了一句:“这个傻子又抽风了!”

花都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