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你去找你那位血族朋友了?”
“没有,我在医院?”
“什么?医院?你怎么了?”
“差点?晕过?去了。”
话语戛然而止。他突然俯身嗅闻她,鼻尖掠过?她颈侧、锁骨,嗅来嗅去,最终停在小腹下方:“你流血了?受伤了?”
跟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云烟刚要抬手?推他,他脑袋已?经扎到她小腹下面?,狠狠吸了口气,笃定道:“就是这里,你这里受伤了?”
云烟:“……”
说着?,他就要扒开她的裙子,红色的瞳里透着?狠厉:“怎么受伤的?谁敢伤你?告诉我,我去宰了他!”
云烟按住他扒拉她裙子的手?,无奈道:“你没学过?生理课?”
洛伊的睫毛像蝶翅停在半空:“什么?”
云烟:“我是流血了,但不是受伤,是生理期到了,生理期你懂吗?学过?生理课的应该都会懂。”
“生理期?”洛伊卷翘的睫毛缓慢开合了一下。生理期这个词汇在他认知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漫延至耳廓,为他血族式苍白的皮肤晕染红红的霞光。
他耳朵红起来,他这反应,倒显得很纯情似的。
很快,他从鼻子里哼出气:“我最讨厌上课。”
转而又恶声恶气,露出惯常的嫌弃嘴脸:“你就因为这个又进了医院?谁像你这么弱的,连颗草都比你强。”
云烟懒得和他辩驳:“我睡了。”言罢闭目。
洛伊唇齿间翻涌的讥诮在触及她苍白的病容时骤然消音。他嘴唇动了动,静默成雕像,片刻后离开病房,疾步走向医生办公室。
云烟醒时,洛伊正?歪在椅子上。他闭着?眼?,像是睡了。
他很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坐着?。睡觉都是翘起二郎腿,身体往后仰的嚣张姿势。他的坐姿像是一种无声的宣言,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存在感和支配掌控地位。
他竟然没走。云烟若有所思端详他。恰在这时,他睁眼?,视线撞个正?着?。她没移开,就那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