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脚步快得就像是背后有狗追似的。
“你慢点,”
陆云璃喘了口气,“刚才那风里的声音……好像有心跳声一样。”
“废话,要是真活的,我们还能在这握着手?”
温雪瑶头也不回,“再说了,现在不去抢太后的那个临终遗言里说的,难道等她咽气了,咱们再去刨坟问她?”
陆云璃没接话,只觉得肋下那道旧伤又开始抽疼,像是有人拿着剪子在里面慢慢铰着。
他抬手按了按,指尖沾了点湿,知道是血没敢去看。
宫门口,守卫的火把映得石砖都发红。温雪瑶一把将背上昏迷的侍女,往前托了托,那女人嘴唇发紫,手里攥着的密令,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
“宵禁!”守卫横枪拦住,“无令不得入!”
温雪瑶翻白眼:“太后娘娘快断气了,你还在这背祖训?”
“规矩如此。”
“规矩?”她冷笑,从袖中抽出银针,一针扎进侍女的人中穴,另一针刺入内关穴。
“你知不知道,她吐的血里都带黑丝了?这是‘三日断魂散’,解药在太医院冰柜第三格,钥匙挂在太医令腰上你要是现在不放行,明天你们就得给太后抬两口棺材!”
守卫脸色变了。
陆云璃趁机亮出亲王印信,声音压得低:“若太后死前未能交代后事,你们猜皇帝第一个砍谁的头?”
侍卫们不敢怠慢,宫门吱呀推开。
寝殿烛火摇晃,太后躺在床榻上,呼吸像破风箱拉到最后几下。几名太医围在旁边,正要施针封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