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瑶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一拦:“谁敢扎针,我就说你们是庆王和燕王的人的人。”

太医手一抖。

她俯身握住太后枯瘦的手,轻声说:“您要是不说完,我娘留下的双世镜就白激活了。”

太后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一条缝。

“你……见过她?”

“见过了。”温雪瑶点头,“穿白大褂,戴银镯,救过一个琵琶骨穿铁链的男人。”

太后的手猛地一紧,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她……是穿越者……二十年前……用命换了双世镜……为的就是……等你来……”

“等我来干嘛?”

“破咒……双生同命……必有一死……可若有人从镜外来……就能改命……”

她喘了口气,眼神涣散:“你母亲……留了信物……在……枕下……快……”

话音未落,手一垂。

太医立刻上前探脉,摇头:“驾崩了。”

温雪瑶没动,仍就握着那只手,直到感觉脉搏彻底停了,才缓缓松开。

“你要干什么?”陆云璃见她伸手去掀枕头,低声问。

“拿东西。”

“宫规不准动遗物。”女官拦住,“先帝有令,太后枕下之物,焚之。”

“哦,”温雪瑶点头,“那行,等会儿火一起,你们记得通知太医院准备解毒汤这枕头里要是真藏着毒药,烧起来的烟能毒死半座宫。”

女官脸色一变。

她趁机用银簪挑开枕芯,果然摸出一块铜牌,入手冰凉,表面刻满细密符号,像是某种文字,又像化学式。

“这是什么?”陆云璃凑过来看。

“不知道。”她翻过来,背面有四个小字:“致未来的你。”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贴身小袋里掏出另一块铜牌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直当书签用。

两块一拼,严丝合缝。

表面的刻痕连成一条螺旋上升的纹路,仔细看,竟是DNA双螺旋结构。

“我靠。”她低声骂了一句,“我母亲留的不是家书,是分子模型?”

陆云璃盯着那纹路:“这东西……能干嘛?”

“不知道。”她摩挲着铜牌,“但我知道我母亲为啥要我学医了她不是要我治病,是要我破咒。”

殿内寂静,只剩烛芯爆了个小火花。

太医们开始撤帐,宫人捧来焚帛的铜盆。温雪瑶站在原地,手里铜牌微微发烫,像是被体温唤醒。

陆云璃拉她袖子:“走吧,再不走,燕王的人就该来了。”

温雪瑶没动。

“你干嘛?”

“我在想,”她低头看着铜牌,“我母亲当年穿越来,是不是也站在这儿,想着要不要接这破差事。”

“然后呢?”

“然后她接了。”她抬眼,“所以我现在也不能跑。”

“你疯了?双生必死,这不是病,是命!”

“命?”她笑了一声,“我娘敢拿命换一块铜牌,我就敢拿这块铜牌,把命改回来。”

她将铜牌贴在心口,闭眼。

那一瞬,怀中的双世镜残片轻轻一震,像是回应。

再睁眼时,目光已不同。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活命才救你的王妃。”她看着陆云璃,“我是来终结这个诅咒的。”

陆云璃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问:“你有计划?”

“没有。”

“那你怎么破?”

“我不知道。”温雪瑶顿了顿,“但我知道,我母亲留的这东西,不是让我当个乖女儿,是让我当个搅局的人。”

他沉默片刻,终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