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不共命，必有一亡。”燕王的声音像锈刀刮骨。

画面骤碎。

两人猛地回神，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温雪瑶手一软，镜片差点落地，被陆云璃一把抄住。

“你……怎么知道那句话？”他盯着她，“我小时候做过这个梦，但记不清内容。只记得有人拉我，然后……很痛。”

“因为我就是那个拉你的人。”她喘着气，“也是那个在你快断气时，割开自己动脉输血给你的人。你心口那道疤，是不是月牙形的？”

他瞳孔一缩。

“你怎么会”

“我还知道你讨厌桂花香。”她继续说，“因为小时候母妃熏香，你每次闻到都咳嗽。你也从不喝红枣汤，说是甜得发腻。你左耳后有颗痣，形状像药碾子这些，你跟谁说过吗？”

他没说话，手指却一点点松了。

“你不信也得信。”她抬眼，“毕竟我连你睡着打呼的节奏都记得。像炒黄芩，一下重，一下轻，吵得我没法写病历。”

他忽然低笑一声。

“你编故事还挺顺溜。”

“我不是编。”她盯着他，“我是穿越来的。上辈子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抢救无效死了。我临走前说‘要是能重来，我一定救你’。结果一睁眼，你在产房外抱着个婴儿哭，而我成了你名义上的妃子。”

他笑不出来了。

“所以你救我，不是为了权谋？”他声音低下去，“不是为了拉拢我？”

“我要拉拢你，早该送你珠宝美人。”她翻白眼，“送你一包止痛散？还附赠‘每日三次，饭后服用’的纸条？”

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探她脉门。

“气血两亏。”他皱眉，“你耗精血启镜，伤得不轻。”

“小问题。”她摆手，“我体质好，睡一觉就行。你要是真担心，改天请我吃顿饭，补补元气。”

“你还惦记着饭？”

“人活着，不就图个吃嘛。”她咧嘴，“再说了，你欠我的，不止一顿。”

他看着她，眼神从怀疑慢慢变成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像是雾里看花，又像是终于对上了榫头。

忽然，他抬手，刀尖抵上她咽喉。

“那你告诉我”他声音冷下来，“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只有你能引动双世镜？为什么我母妃临终前，说的那句遗言，你也会？”

她没躲。

“她说什么？”

“‘twin star in the sky’”

“one must die。’”她接了下去，声音轻得像落雪。

他刀尖一颤。

“你……怎么会说这个？”

“因为那不是你们这儿的话。”她直视他眼睛，“是我在现代医院值班时，听一个外国病人念叨的。他说这是他们家族的诅咒诗，代代相传。后来我查资料才知道，那是一句安圣国古语，意思是‘双星同天，命途相噬’。”

他呼吸一滞。

“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她苦笑，“我又不能靠这个领穿越补贴。”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要被当成妖女当场斩杀。然后，他忽然收刀，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她撞在他胸前，鼻尖磕到铠甲，疼得“嘶”了一声。

“别哭。”他声音沙哑。

“我没哭。”她抹了把脸，才发现真有泪滑下来。

“我知道。”他抱着她，像抱着一块快碎的玉，“别哭……我信你。”

她愣住。

“你说什么？”

“我说”他顿了顿，像是说出这句话比拔箭还疼，“我信你。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