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发的防疫汤,根本不是防瘟疫。”温雪瑶一脚踩翻药罐,“是给全城人后颈种咒,等月圆那天集体龙化?”

掌柜没回答,只抬起手,指尖滴落一滴绿液。那颜色她认得,和燕王剑尖的液体一模一样秘药,噬魂引。

温雪瑶冷笑,弯腰捡起半块水晶镜碎片,往自己手腕一划。血珠滴在镜面,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一圈圈旋转的阵纹,正从她腹部向外扩散。

“双生咒靠血共鸣。”温雪瑶抹了把血甩向掌柜,“那我先把你这‘接种率’清零。”

血雾炸开的刹那,掌柜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后颈纹路猛然凸起,竟钻出一条细如发丝的金线,直扑她手腕。她早有准备,袖中银簪一挑,将金线钉死在地。簪身轻震,传来细微的“嗡”声,像是琴弦崩断。

温雪瑶低头看去,钉住的金线正在溶解,化作荧光绿的液体渗入砖缝。她蹲下身,用指甲抠出一点泥,捻了捻,又凑近鼻尖闻了闻。

“断肠草粉七分,朱砂三分,再加点发酵的龙骨灰……”温雪瑶咧嘴,“太医院的石碾子最近挺忙啊?”

远处传来铜锣声,一队戴鸟嘴面具的御医抬着药桶走来,桶上贴着黄符,写着“御赐防疫汤”五个大字。温雪瑶把辣椒粉罐往怀里一塞,顺手抄起地上的破碗,抹了把脸上的灰,低头缩肩,混进路边一排领药的百姓里。

药桶打开,一股刺鼻的草腥味冲出来。她趁人不备,银簪一挑,挑开桶底蜡封,蘸了点汤汁,滴进袖中藏的老鼠笼。那老鼠是她从疫区捡的,后颈已有淡淡纹路。

半柱香后,老鼠突然抽搐,皮肤下鼓起小包,顺着脊背一路爬到后颈,赫然形成完整的双生咒纹。

“好家伙,这不是防疫,是批量养蛊。”温雪瑶把纱布浸进药汤,攥紧了往外走。

刚拐进巷子,迎面撞上一个药童模样的少年,端着托盘,上面摆着几包草药。她侧身避让,袖子却被托盘边勾住,纱布掉进药包堆里。

药童慌忙捡起,抬头看她:“您这布……怎么泛绿光?”

“哦,祖传的验毒布。”她一把抢回,“一沾毒药就变色,祖母留下的老物件。”

药童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压低声音:“温医师要是想查药源,今晚子时,太医院后墙第三块砖松了。”

她一愣,还没回话,少年已转身跑远。

当晚,她翻进太医院药房,撬开石碾,刮下一层残渣。比对齿痕,和她之前在燕王府碾碎断肠草时留下的印子完全吻合。

“太医院和燕王府共用一副药碾?”她冷笑,“合着皇室防疫,是拿敌国秘方当祖传秘方?”

她连夜回王府偏院,翻出艾草油,将断肠草提取物混进去,装进香包。又去黑市淘来一块安圣国秘药残片,用银针小心刮下粉末,注入一名试药死士手臂。

死士后颈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最后缩成一个小点,像是被吸走的墨渍。

“行,解毒剂能用。”她擦掉针口血,“就是副作用有点大”

死士突然打了个喷嚏,一口辣味血喷在墙上,腐蚀出几个小坑。

“咳,这叫以毒攻毒。”她把空辣椒粉罐往桌上一放,“反正咱们也没医保。”

次日清晨,太子府死士在窗外晃了三圈,鬼脸面具换成了新款式,眼眶挖得更大。她将显影粉撒在窗台,月光一照,三道抓痕浮现出来,和真皇掌心的纹路如出一辙。

“合着你们全家都靠抓痒留记号?”温雪瑶把显影粉吹净,塞进香包,“行,那我也送个礼。”

王府外,三百金鳞卫列阵而立,铠甲上泛着诡异金光,后颈纹路连成一片,地面浮现出残缺的双生咒阵。

真皇骑在马上,玄铁甲反射着晨光,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