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顾大公子。

林月儿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衣襟,顾昀只觉得浑身燥热,先前的疼痛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旖旎冲淡了。

帐幔缓缓落下,将一室春色掩在了朦胧光影里。

夜色如墨,安王府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映得墙上的刀枪剑戟影子忽明忽暗。

傅荣背着手站在案前,眉头拧成个疙瘩,声音压得极低:

“王爷,咱们先前在朝堂上埋下的那几颗棋,之前个全让江世子的人端了,一家子老小全下了大狱,抄家时连库房的地砖都被撬了。”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焦灼:

“更要命的是江世子,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南边的盐引、北边的马场,还有京里那几家钱庄,咱们的路子全被他掐断了。如今府里账上见底,底下那帮弟兄们的月钱都快发不出来了,再这么耗着,怕是要人心散了。”

“砰!”

李珂猛地一拍案几,茶盏被震得跳起来,滚烫的茶水溅在明黄袖口上也浑然不觉。

他眼底泛着戾气,咬牙切齿道:

“又是江淮!还有那个叶蓁蓁,若不是她勾着江淮处处与本王作对,何至于此!”

傅荣忙上前一步,低声道:

“王爷息怒,眼下动气无用。属下倒有个主意您听说了吗?首富唐家的大房夫妇,离奇暴毙了。”

李珂抬眼:“唐家?”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