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如何知道,我就是南宫砚?”
“眼下这境地,能在城内劫走我,又有理由利用我牵制他人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叶蓁蓁语气平静,条理清晰,没有半分慌乱。
南宫砚眼中渐渐染上赞许,颔首道:
“你果然聪明。不过,抓你并非我的本意。”
见叶蓁蓁眼底仍有防备,他又补充道:
“你放心,你是秦岚的好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坦荡的笑:
“我也不会利用你对付江淮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我想和他比试,已经很久了,他是个可敬的对手。”
叶蓁蓁松了口气,随即追问:“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南宫砚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侍卫的禀报声:“先生,大靖那边传信来了!”
南宫砚眼中一亮,勾唇轻笑,看向叶蓁蓁道:
“这不就来了?放心,我很快就放你回去。”
说罢,他伸手接过侍卫递进来的信函,指尖拂过封口的火漆,缓缓展开信纸。
第一百三十一章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目光扫过信上字迹,他眉头微挑,随即抬眼看向叶蓁蓁,语气带着几分了然:
“她约我亥时在青峦山顶见面,如此一来,我正好将你交给她。”
叶蓁蓁凝望着他,眼底翻涌着幽深的光,字字掷地:
“你对秦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南宫砚唇边勾起一抹笑,迎上她的目光反问:
“是真心,你待如何?是假意,你又能如何?”
叶蓁蓁神色一凛,语气骤然郑重:
“秦岚是我过命的好友。你若对她是假意,今日我多说一句都是多余;可你若存了真心,我劝你此刻万万不能动手否则,你与她之间,便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她顿了顿,压下心头急意,缓声道:
“我夫君的人已查到当年真相,当年南宫家遭难,全是刘鹏将军为求军功,构陷你们通敌造反。随行的张掖太监临终前,曾留下血书证明南宫家清白,只是那证据还在途上,需得几日工夫才能送到。”
南宫砚眼神骤然沉了下来,眉峰紧蹙,语气里满是质疑:
“我凭什么信你?我手下查探到的消息,与你所言截然不同。你们这般说辞,难道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好寻机对付我?”
叶蓁蓁忽然勾了勾唇角,眼底漫开几分了然的笑意,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既然你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南宫砚眉峰微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语气里掺了丝玩味:
“哦?赌什么?”
“赌你的部下在骗你。”
叶蓁蓁目光直直锁着他,一字一句道:
“他不是查得不准,是根本不想让你放弃这么多年的筹谋毕竟你若停手,他这些年跟着你耗的心血,便全成了泡影。”
她顿了顿,将条件掷出:
“我赢了,你答应再给我们五日时间,等证据到了再做定论;倘若我输了,任你处置。”
南宫砚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只道:
“好,这赌,我跟你打。”
北绒军的营帐内,烛火摇曳,玄阳子枯坐着,指节无意识攥紧他实在想不通,主子竟会为了区区情爱,要放过大好江山。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日月神教的教众掀帘闯入,神色慌张:
“教主!出事了!”
玄阳子本就心烦,猛地拍向桌案,茶水溅出:
“慌什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