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猛地挥开她的手,眼神像淬了冰:

“我不需要人可怜!”

“我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

秦岚没退开,声音放轻:“你伯父竟把好好的孩子折磨成这样……”

“什么好好的孩子?”

南宫砚突然转头,眼底是破碎的疯狂,“那孩子在父王母妃死的那天,就已经跟着死了!”

“我懂这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秦岚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语气带着共情:

“我娘死得早,我爹再娶后,我一夜之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可后来我交了很多朋友,她们关心我、护着我,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在乎我。你也可以……”

“我不需要!”

南宫砚嗤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眼底只剩冰封的恨意:

“我的心里只有仇恨,装不下别的东西。”

他说着,身子一软,重重跌倒在地。

秦岚立刻伸手去扶,却被他狠狠推开。

“我不需要你可怜!”

南宫砚撑着地面喘息,眼神里满是嘲讽:

“你难道忘了?我是个心肠歹毒的人。当年那老怪物把我当药人折磨,等他利用我爬到崖顶,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我一掌把他打落崖底!”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声音里却带着哭腔:

“他抓着崖边的藤蔓求救,叫得像条狗,那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候!”

南宫砚抬眼看着秦岚露出复杂的神色,泪水混着疯狂从眼角滑落:

“怕了吧?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扶着岩壁踉踉跄跄地起身,一步步朝着石洞深处走去,背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倒下。

秦岚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底满是无法掩饰的怜悯。

自从秦岚去追苏砚后,一连两日杳无音讯。

张磊在军营里坐立难安,派出去的手下搜遍了附近山林,回来时却都空着手,连半点儿踪迹也没寻到。

他正急得踱步,一旁的副将忽然上前道:

“将军,属下倒有个主意。听闻江世子正陪着夫人在附近城内游学,江世子那么厉害不仅武功高得深不可测,战场上更是百战百胜,从无败绩。秦校尉与世子夫人又是好友,不如修书一封,请他们过来帮帮忙?”

张磊眼前一亮,顿住脚步:“好!眼下这局势,江世子若肯出手,定能有转机。”

说罢,他立刻让人取来纸笔,飞快写好信,亲自交给心腹士兵,嘱咐道:

“务必尽快送到江世子手中,不得延误!”

茶楼里茶香袅袅,江淮与叶蓁蓁正临窗品茶,断云快步上前,躬身禀报:

“主子,属下已按吩咐,让弟兄们假扮富豪接触日月神教,顺利从他们手中换得一批药丸。交由流云化验后确认,此药成瘾性极强,堪比五石散;眼下流云正全力研制解药。另外,经属下进一步追查,还发现这日月神教,竟与北绒军师有所勾连。”

江淮眸色微沉,一语道破关键:“北绒用成瘾药丸拿捏世家与富豪,攥住他们的命脉逼其就范,再暗中推波助澜搅乱城中秩序,实则是想从内部动摇我们的防线。”

叶蓁蓁颔首附和,补充道:“这些人平日往来密切,成瘾之症定会快速扩散。这正是北烈要的‘内外交困’局面。”

江淮当即定策:“当务之急,一是让流云加快解药研制,二是暗中提醒未染瘾的世家认清风险、早做防备,先断了北绒扩张的路子。”

叶蓁蓁话锋一转,眼中添了几分暖意:“如此一来,我们倒该去边境走一趟。既为正事,也正好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