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摄政君侯,竟要罗织罪名,拿严司徒开?刀。此子心黑,无非是看他们严家为官多年?,掌控吴国庶族户籍,捞的油水最?多!

崔珏要领兵征战,自然得充盈国库,他设计论罪,分明是想?明抢世家钱财。

今日?,严家必死无疑!

只可恨严司徒手上私兵不多,棋差一着,鹿死他手,不能与崔珏一较高?下。

严司徒痛哭流涕,恳求崔珏饶过一命。

崔珏亦不是那等优柔寡断之辈,他列举了严家的十恶重罪,如谋判罪、大不敬罪、贪墨罪,诸如此类。

为防夜长梦多,诸事生变,崔珏假意在盛怒之下,执意对严司徒下达杀令。

不等禁卫将严司徒压进刑曹大牢,陈恒的长剑已然挥出,风驰电掣地戮下了严司徒的头颅!

人?头落地,严司徒死不瞑目,死前还张着一张嘴,露出瞠目结舌的惊骇表情。

血溅三尺,朝会殿内又是一片淋漓猩红。

崔珏从椅上起身,踏血而来,他的袍摆清逸,浸进刺目的血中,蜿蜒出几道细微血迹。

如此杀伐果决,身似恶鬼,文武百官噤若寒蝉,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崔珏再动杀心,会拿他们开?刀。

一时间,殿内气氛凝重,骇人?心魄。

严家尊长殒命,严家群龙无首,已是一盘散沙。

再有崔家兵马包抄,不过瓮中捉鳖,无一能够逃脱。

崔珏轻抚翠色扳指,冷峻眼风逐一打量朝中官吏。

旁人?观他八风不动的神色,不敢揣摩上位者的心思。

可实?际上,崔珏杀心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