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揽看着她们心里又暖又涨。

“妈，青瑶，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怎么会吃不了？你现在是两个人。”林文静的语气不容商量。

“对啊嫂子，你得多吃点，我大侄子才能长得壮壮的！”陆青瑶在一旁帮腔。

一顿早饭，在她们的监视下，张月揽吃得肚子滚圆。

收拾妥当，陆卫国已经把车开到了楼下。

林文静还是不放心，亲自扶着张月揽下楼，一步一步，走得比她还慢。

上了车，她把张月揽安排在中间，自己和陆青瑶一左一右，把她夹得严严实实。

吉普车驶出大院，汇入首都宽阔的街道。

“月揽，你别紧张啊。”林文静握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孙主任是你爸托了老关系才约上的，她是这方面最好的专家。”

“咱们就是去做个检查，让她看看，咱们也放心。”

“对啊嫂子，”陆青瑶凑过来，“你别怕，我跟妈陪着你呢。”

张月揽点点头，手心被林文静握着，很暖。

她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里很平静。

总院大楼，庄严肃穆。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林文静一路打听，带着她们直接上了妇产科所在的楼层。

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步履匆匆。

孙主任的诊室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

林文静报了名字，护士核对了一下预约单，让她们在旁边的长椅上稍等。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林文静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来看看，一会儿又坐下，嘴里不停地念叨。

“怎么还没到我们？”

“这孙主任，架子可真大。”

“月揽，你要是累了就靠我身上歇会儿。”

终于，护士喊了张月揽的名字。

林文静立刻站起来，扶着张月揽，陆青瑶跟在后面，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诊室。

诊室很大，很干净。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医生。

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她就是孙主任。

她的气场冷静专业，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是张月揽同志吧？”孙主任抬起头，目光从眼镜上方看过来。

视线在张月揽身上停留了一秒，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林文静和陆青瑶。

“家属在外面等吧，留一个就行。”她的声音，平和但有分量。

“我是她婆婆！”林文静抢着说，“我不放心，我得在里面。”

孙主任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她低下头，翻看着张月揽在部队卫生院的病历。

“末次月经什么时候？”

“停经多久了？”

“之前有过孕吐反应吗？”

她的问题，简洁，直接。

张月揽一一回答，声音有些发紧。

问完话，孙主任站起身。

“去里面床上躺下，做个检查。”

检查床被一道白色的帘子隔开。

张月揽躺上去，心跳得有点快。

孙主任戴上医用手套，动作娴熟地在她腹部按压检查。

她的手指，微凉，但动作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