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顺利蒙混过关,摸着鼓鼓囊囊的口袋,衙役心满意足地离开。
隔日,县衙再次开堂问案。
在牢里关了两日,三人精神都萎靡许多,特别是被打了十杖的马氏,再也不见当初在公堂上嚣张跋扈的模样,畏畏缩缩跪在原地,不敢多言。
“此次之事,”江璟云端坐上首,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官已经查明。”
此话一出,堂下三人神色各异。
孙氏仍是神色淡淡,对结果如何丝毫不在意;马氏是一副大仇即将得报的惊喜模样;而黄耀祖,许是私下已经有人与他通过气,此时跪在那里,一派淡定自然,丝毫不惧接下来的堂审。
江璟云冷哼,拿起惊堂木就是重重一拍,“嫌犯黄耀祖,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 黄耀祖镇定道。
“哦?那马丹不是你驱使仆人殴打致死?”江璟云问。
“贼人黑夜入室盗窃,家仆持棍驱赶,心急间下手没有轻重,不慎将其打死。”马丹的尸体是从黄家抬出来的,众人有眼皆见,这个无法辩驳,但是,“我朝规定,凡入室盗窃者,可当场将其杖毙,家仆所为,并未违反律法。”
“所以,”黄耀祖不慌不忙道,“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江璟云听他说完,冷冷开口道:“然后呢?福县的赌城不是黄家开的?借贷的不是你?”
“是,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确实,”江璟云点头,随即话音一转,“那为何在马丹用孙氏抵清债务后,你仍命人将其当场打死?”
第74章
“嫌犯黄耀祖,本官问你,为何在马丹还清债务后,还命人打死他?”见他不说话,江璟云冷冷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草民不曾做过此事。”黄耀祖否认,一口咬定道,“马丹是还清债务当夜,再次偷偷潜进草民家中意图行窃时,被家仆发现打死的。”
“这么说,马丹当日有从黄家离开过?”
“是的。”
“几时离开,去了何处?”
“未时,赌场。”
“那他又是几时入室行窃,被殴打致死?”
“约莫是亥时。”
“确定?”
“确定。”
昨日早已有人私下与他对过口供,如今面对江璟云的接连问话,黄耀祖丝毫不慌,淡定回道。
“很好,”江璟云冷笑,扬声道,“来人,传仵作!”
随着仵作进来,刚刚还一派镇定自然的黄耀祖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但随即想起昨日那人的嘱咐,又暗暗放下心来。
“仵作,你可能估算出,死者何时死亡?”江璟云问道。
仵作躬身回道:“回大人,从尸体上看,死者大致死于三日前,未时到申时之间。”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江璟云冷眼看他:“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草民冤枉啊,”黄耀祖喊冤,方寸大乱,“他说的不准!”
“验尸最佳时间为两日内,今日方才尸检,人都已经腐烂臭掉,他如何能精确判定马丹死亡时间?”
“对,就是这样,”似是被自己的理由说服,黄耀祖得意抬头,“大人,这个仵作在胡言乱语,妄图欺瞒于您。”
不料,江璟云只淡定地吐出一句:“谁跟你说,仵作是今日验的尸?”
“又是谁告诉你,验尸最佳时间为两日?”
黄耀祖的脸因过于紧张而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没有回答。
江璟云冷冰冰道:“为何不说话,真以为本官拿你没办法?来人,将他押上来!”
慌忙望去,就见昨日那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