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断。

“沈大小姐何时学会假慈悲?你拿簪子刺我时,倒不怕让我疼。”商卓昀阴阳怪气道:“放心,咱家没那么娇气。”

沈芙苏在商卓昀腰腹轻轻拧了以下,声音竟然带着些哭腔,“少贫嘴,我是问你这些伤疼吗?”

室内骤然死寂。

商卓昀愣住了,眼前的女人发出细微的抽气声,不知是心疼,还是叹息,却像把软刃,生生剜开了他裹了十年的铠甲。

他看着沈芙苏睫毛上将坠未坠的泪,恍惚间又回到那年寒冬。

他蜷缩在柴房角落无人问津,伤口在溃烂,只有一个小姑娘带给他棉被,吃食和上好的金疮药,告诉他活着就有盼头。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商卓昀想到这里,药膏的凉意已在伤口处晕开。

他没有回答沈芙苏。

“一定很疼吧……”沈芙苏的声音更哑了,那哭腔几乎压抑不住。

这是……心疼?他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心疼?商卓昀心头一震,随即涌上一股荒谬的自嘲他怕是魔怔了!沈芙苏怎可能心疼他?

商卓昀喉结动了动,依旧一言不发,直到药膏均匀涂好,他沙哑开口,“夜深了,你该回房歇息了。”

“偏不!”沈芙苏歪着头轻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今夜,我想与你待在一处。”

商卓昀别开眼,藏起眼底翻涌的情绪,“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处。”

“那你想和谁待在一处?”沈芙苏挑了挑眉,语气染上几分娇嗔,“哪有新婚燕尔,却将夫人拒之门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