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抹类似于懊恼的情绪。
时安承见状,冷哼了一声,趁热打铁,不给他留一点钻空子的机会,“而且哥哥快结婚了,整个时家,能有资格操办这件事的人只有你,你也不想让哥哥遗憾吧?”
“我……”时念眼眸微颤,对上他期望的眼神,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事成定局,时念甚至不必收拾什么东西,因为她从前用惯了的一切,时安承都在时家给她原模原样的准备了一份。
贺庭深冷着脸听时安承明为劝说,实则炫耀的那些话,脸色绷得越来越紧。
或许,他说得没错,在没有将一切完整的想起来之前,他的确是不配谈及旧情旧事。
现在他的一切选择都跟着残留在身体里的潜意识可直觉来,所以时念看他的眼神里,总会无意间流露出的怀疑和踌躇。
她也同样在顾虑,担心有朝一日,等自己记起所有之后,会推翻今天说出口的一切结论。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贺庭深的脸色恢复了冷淡。
送时念上车的时候,忽然抓住她一只手腕,意有所指的道:“等我接你回家。”
时念闻言,心底倏地涌上一阵酸楚。
她藏在身后那只手紧紧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失态,淡淡地回,“昨晚的事,谢谢你了。”
贺庭深眸色微暗,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在她吃痛之前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