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样的名字,大抵应当是在早先的朝代辉煌过。

百姓围观在登闻鼓前,兴致勃勃看着天命和尚状告姜知雪,他们虽不认识护国寺,但并不妨碍因此谴责姜知雪的狠毒与人面兽心。

“原本以为她只是不详,竟然当真害过人!”

“真真不配做问竹先生的家人!”

“你们这样惊讶作甚?我瞧着她这样儿,便知是阴险小人。”

“肃静!”大太监贺纨一声眼里斥呵,将这陆陆续续冒头的声音尽数压下。

方才说话的人都缩了缩头,将自己向后藏了藏。

而这方的骚动,却没有分去天命和尚半分的注意力,提及方丈,他严重血丝更密:“铁证如山,岂容你巧言令色!师傅满腹学识,又藏起锋芒,平日中和善待人,若不是你蓄意加害,怎么可能突然遣散徒弟,又死的不明不白?”

姜知雪皱起眉头,反问道:“方丈遣散寺中众人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不愿意拖累弟子们,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天命和尚咬了咬牙:“我早在几月前就离了护国寺,但我知晓,师傅一直身体康健,觉不是你口中所言,大限将至!”

他看着姜知雪,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这边是证据,寺中从不留宿女子,这丝帕却是在师傅房间中发现的,若非你所为,它怎会在此?”

楚昭序向着贺纨递了个眼神,贺纨会意,走至天命和尚身前,将“物证”取了过来,又转交给天子。

姜知雪自然也是看清了那丝帕的模样,她凤眸微眯,有些疑惑地望着天命和尚:“圣僧口口声声‘铁证’,却连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盘查。不错,此物的确是我的。”

“你承认了!”天命和尚面上已经带了些狰狞,一字一顿道。

“只是,是我的又如何?”姜知雪面向天命和尚,“你既说自己在几月前就已经离了护国寺,不曾知晓寺中适合情形,缘何会仅凭借这样一条小小的手帕便认定我就是凶手?这样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我自然有旁的理由!”天命和尚与她针锋相对,“我找到了先前的师兄,他说过,师傅在遣散众人之前,曾经睡得及其不安稳,醒后又常独自发呆,师兄去找师傅的时候,刚巧听见他口中呢喃的,正是你的名字!说明你早有预谋,甚至还威胁过师傅!”

姜知雪在见着那丝帕的时候变觉着可笑了,如今听见这样一番言辞,便是没有忍住,唇边直接绽放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哦”

她拉长声音,戏谑问道:“那大师是真正‘亲眼所见’我行凶了?既然你拿到这方丝帕,定然是去过方丈房间,那可有见过打斗痕迹?我见过方丈的次数不多,但也能够看出来,方丈虽年迈,身上的武功修为却不弱,寺中正院,也有日日习武练功的痕迹。”

她上前一步,气势迫人:“敢问大师,可否想过这些问题?还是说,有人从中挑拨,让你认定我是凶手?”

这方丝帕自然是姜知雪的,却是她发现方丈已然圆寂后,随手拿出为方丈覆面的,之后又雇了些苦力来帮自己搬运方丈身体,定然是那些人粗心,将丝帕遗落了。

此事她清清白白,也有诸多自证清白的说辞,却没有着急讲出。

因为她已经发现,这天命和尚,定然是被人欺骗,才来陷害她的。

想必幕后之人,是看中了他推演卜算的能力,为了将此人拉入自己的阵营中,才用这样的话欺骗他,却没有想到,这小和尚这样沉不住气,为了替自己的师傅报仇,竟然当众敲响了登闻鼓。

于是姜知雪也不急,若是能从这天命和尚口中,诈出些话来,便好了。

天命和尚被她的质问噎住,脸色变幻,他并不是亲自捡到的那方丝帕,只是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