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浮现在他眼前的,是躺在他榻上酣然入梦而不自知的人儿。
将她拆吃入腹的念头成了形,对男女之事有了兴趣,如此巨大的转变,突然发生在自傲自矜的国君身上,芈渊很坦然的就接受了。
他是一国之君,本就无需隐忍。
她对他满腔爱慕,举止无不温柔体贴。更兼聪慧机智,甚是合他的心意。同她在一处,是少有的能让他放下戒心的时候。
而她,一直在渴望得到他的宠幸,不是么。
芈渊将两只细伶仃的手腕握住,不容拒绝的钉到榻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寡人已叫人回城告知薄媪,把你挪至寡人的偏殿。待回宫后,你与我同住。”
就宠她一个。满意了吧?
楚王像野兽一样开始掠夺。阿姮满脸惊慌,拼命闪躲。
可男人的力气远大于女子,更何况楚王这般壮硕力大无穷的男子,阿姮根本撼动不了半分。还好楚王只是钳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腿还能动。
阿姮挣扎着弓起一条腿,用力朝楚王腿间踢过去。
换来对方噗嗤一声轻笑。
“你当寡人是隗蹇么?乖些,别乱动。”芈渊笑着轻叱。
面对她的反抗,他更亢奋了,只觉得血脉逆流,腹间鼓涨,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没有经验,凭借男人的本能,屈膝顶开阿姮的腿。
“不要!”踢出去的腿被楚王顺势撑开,眼看他再度压了下来,阿姮又羞又怕,连声叫道,“王上!您说过的,凡有凌虐小民、破坏农事、逼淫\妇人的恶行,一律当斩!您是大王,难道就可以不守军规吗!大王,您不要这样……”
她把他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
娇怯的呼声,盈盈的泪光,换回了芈渊一丝理智。
不过只一刹那的回神。
逼、淫、妇、人。原来她喜欢强迫的。
口口声声的“不要”,勾得他心底的火直往外冒。
他身下愈加兴奋,那种血液奔流的刺激,四处乱撞,让他停不下来。
…………
纠缠之间,榻上一片狼藉。芈渊手慌脚乱满头是汗,突然俊容扭曲,似痛似怒。
顷刻间,阿姮揉皱的衣裳上湿了一大片。
两人都难以置信,呆呆的望过去。
只一瞬,芈渊猛地从榻上跳起来,抄起矮几上的佩剑,将挂在架上的外裳一卷,冷着脸出了门。
出了帐门,才发觉两只耳朵燥热不已,像被火烧过一般,整张脸亦是热烘烘的。
夜风一吹,国君的冷静和骄傲悉数回了笼。
她的不情愿不像是假的。
不愿意侍寝,不愿意做他的嫔妾,她想做什么?楚王后吗?
他当着景肱兄妹的面,言明绝不会立景氏女为后,她也在场。莫不是那时就怀了心思。
她本就颇有些心机,会这么想不足为奇。
自不量力。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即刻拔营!”
楚王冷冷的一声令下,从帐外传进来。
阿姮擦掉眼角的泪,从榻上爬起来。一眼看到自己的两只玉笄,摆在楚王刚才拿走佩剑的矮几上。
她恍惚了一下,隐约生出一丝疑心。她不记得打瞌睡的时候是如何爬到楚王榻上的,也全然不记得,困极了的她,会想着把玉笄从头上取下来,还整整齐齐的摆放到几案上。
阿姮顾不上深想,趁哑寺人们进来撤帐,从帐门溜了出去。寺人们不只哑,只怕还有些耳聋眼盲,适才帐中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只顾收拾营帐,无人管她。
楚王的车驾已经走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