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咋弄?我故步自封,最起码厂子破产前,能给工人补偿一点?钱。”

办公室里一时间陷入静默。

付树峰头重重地低下,一只手绕过后脑勺,心里压抑又沉重。

最怕的不?是蒋卫军不?同意,而是他的这些想法?都是对的。

倘若拿了钱也盘不?活服装厂,这些在服装厂里待了好几年的工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最初进?入办公室的兴奋已经消失不?见,唯余失落与?沮丧。

半晌,他听到蒋卫军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沙哑:“老付,我真的不?敢拿厂子去赌,就?当是我胆小,成吧?”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下午,蒋卫军一直在发愁厂子的事情,直到天刚擦黑才?回家。

刚一到家,他就?发现桌上摆了四五个菜,还有一个生日蛋糕。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是他妻子孙皓洁的生日,不?由得?有些自责地对着孙皓洁说道:“老婆,实?在对不?起。我这几天一直在忙厂子的事情,忘了今天是啥日子了。等这段事情忙完,我再好好补偿你。”

“好啦。”孙皓洁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现在不?也想起来了不?是?先洗个手吃饭吧。”

温和?的态度让蒋卫军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心中的愧疚几乎把他淹没。

略微缓解情绪之后,他才?帮忙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孙皓洁在他们的女儿蒋飞燕的起哄下,许了个愿望。

紧接着,蒋飞燕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布包:“妈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快试试,看合适吗?”

布包里面装着的,是件她期待已久的旗袍。

旗袍是黑丝绒质地的,摸起来手感?轻盈又柔软。

她迫不?及待地回屋换上旗袍,刚一走出卧室门,便听到蒋飞燕格外夸张地“哇”了一声。

就?连蒋卫军的眼睛也一直黏在她身?上,根本舍不?得?移开。

黑色的旗袍剪裁合体,没有过于?紧或者过于?宽松的地方。

轻微贴身?的设计使她的身?材越发凸显,显得?腰肢纤细又窄薄。

旗袍的边缘被?人用丝带勾了一层边,又带着些活泼轻巧,不?显得?过于?板正。

甚至衬托得孙皓洁好似年轻了好几岁。

蒋卫军看得?眼睛都亮了:“飞燕,你这旗袍搁哪儿买的?”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旗袍,无?论?是版型、裁剪、缝合,都相当到位,没有一点?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