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到三层,温栖梧最后在一扇木制大门前站定。

门是虚掩着的,能透过缝隙瞥见暖色的光。她先小心翼翼地扣了扣门扉。

“进。”

冰冰凉凉的一个字,如同雪粒落到温栖梧心上,化成水后随着血液流淌过全身。

她将门打开一丝,整个人贴着墙蹭进去,然后飞快地合上。

跟做贼一样。

里面的温度和室外完全不同,中央空调的暖风下是一排排竖立的书架,就像走进了小型图书馆。

书架森林里七拐八拐,温栖梧才在最里面找到了想见的人。

她捧着本书,安静地坐在木质移动椅上,满头白发如瀑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