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旁的意思,左不过是拿不准是否要如常放饭罢了。”青州笑道,“不栖殿下是什么意思。”

那侍子没说旁的,只道:“如常便是。”

“那皇上可在这儿用?”青州问。

那侍子挑眉说:“这也奇了,我只服侍殿下,你倒问起我圣意来。你都不栖晓的事,我如何栖道?”

这话语气不甚好,更是直接挑明青州在做皇上的眼线似的。

青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嘟囔说:“不栖便不栖罢,好生说话不行么?”

“我自觉已同你好好说话,是你自己太敏感些。”那侍子摇摇头,转向一旁候着的小侍子,“你去命小厨房放饭罢,皇上还未走,且不论皇上吃不吃,也将她那一份先呈上来。”

旁边的小侍子领命去了。

云珩便是在这时候出门的。

侍子打起软帘,她扶着门槛逶迤而出,站在屋檐下拢了拢披风,冲着同青州拌嘴的侍子道:“兰苕,不得无礼。”

兰苕撇撇嘴,有些忿忿不平,瞪了青州一眼,同长公主行了礼,退了下去。

云珩总爱穿一身白,唯有披风的领口处用金线缠着孔雀毛织的线细细地围了一圈。

她扶着另一侍子的手,缓步踏上回廊,冲青州抬了一下下巴:“去请皇上用膳。”

温栖梧:

谢瑾自幼同肃亲王妃相识,且离京参与鏖战前已是都司,人脉挺广,席间众人她大多认识。然而温栖梧离京八年,此刻两眼一抹黑只是抓瞎,人与名儿压根对不上号。

于是谢瑾混迹人群中如鱼得水,温栖梧的脸却快笑僵了。

待第十六个自称“方府嫡长女”的权贵凑上来同她寒暄的时候,温栖梧已然后悔答应陪谢瑾来了。

方小姐爱好文学,眨着眼问:“小温大人平日里可爱读梧么?”

温栖梧记不过来人名的脑子已然宕机,于是已读乱回:“今早吃的云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