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猛地扭头:?

温栖梧:

方小姐却红了脸,掩唇笑道:“小温大人幽默风趣,喜爱的文学作品也与众不同。《今早吃的云吞面》定是一篇极有意思的文章,改日我定当拜读。”

温栖梧:?

不是,这都能夸?

“就是城西一家酒楼。”谢瑾说。

“去那儿做甚。”温栖梧不解,“你不是才用了晚膳?”

“是如此,但”谢瑾叹了口气,拉过温栖梧的胳膊,低声道,“七帝姬约的我,想是那日刺客之事有了眉目。”

温栖梧当即唤来随从:“你回去同何娘讲一声,我今晚也迟些归家。”

“怎么?”谢瑾暼她一眼,“你要同我一道儿去?你不是因着长公主与二帝姬交好,便不愿同她有所往来么?怎么换作七帝姬就无所谓,分明七帝姬同二帝姬也来往甚密。”

温栖梧的眉毛挑了起来,笑着说:“话虽如此,然那刺客刺杀的是我。世上可没有对遇刺之事漠不关心的道理。”

二人坐上马车,往城西行去。

重宴阁开在前穗街正中,足有四层。门面虽大,但只接待贵客,是故往来宾客并不多。

待她们下了马车,走至酒楼门口时,那掌柜的抬眼往外一瞥,即刻摇摇地出来,毕恭毕敬作了一个揖:“殿下在四楼缠春殿,谢将军请随我来。”

温栖梧整了整衣襟,也要跟着往上走,却被那掌柜的拦了一把。谢瑾只以为掌柜的不认得,指着温栖梧说:“这是温将军温栖梧。”

“小温大人请留步。”掌柜的一板一眼道,“殿下只请了谢将军,并未请大人。待我禀明状况后再来接大人上楼,万望大人谅解。”

温栖梧摇头说“无妨”,抬手示意谢瑾先走。

她在一楼柜台旁倚着,仰着脑袋四处张望。

柜台里的另一小姑娘瞥她一眼,垂下脑袋,又抬起头暼她一眼,继而继续垂下脑袋,就这么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温栖梧看了会儿柜台后头那面墙上挂着的花鸟画,忽然问:“脖子累么?”

小姑娘一懵,脸红成了柿子,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说什么,我听、听不明白。”

温栖梧转过头,对上了姑娘的视线,笑道:“无事。你今儿几岁?”

姑娘垂头摆弄裙带,轻声细语地说:“十七。”

“掌柜的是你阿娘?”

“是。”谢瑾灰头土脸地跟着温栖梧回至门口时,宾客们都已入殿吃席。

温栖梧命侍子将贺礼送至门童处,而后轻轻扯了一下谢瑾的衣衫。她灵机一动,道:“诶,不若我们就此回了,回去只同你母亲说来吃过了。”

谢瑾笑道:“听说肃亲王不栖从哪儿弄来了偌大的西瓜。西瓜常有,大西瓜不常有,冬日里的大西瓜便更难得了。你要回便自己回,横竖我是必凑这个热闹的。”

温栖梧白她一眼:“吃不死你。”

她转身欲走,殿内却遥遥走出了两个喝高了的人。她俩都认得温栖梧,眼睛一亮,当即扑过来,一人一边架住了温栖梧的胳膊,一叠声说:

“大人,宴席在这儿摆着呢,不在那头。王上同王妃刚还念叨呢,说小温大人先时还在的,一转身便没了。大人快随我们来。”

“孤陋寡闻了吧,咱们圣女以前喜欢的那位就是女子啊!”

“啊?真的?我进宗门比较晚,还是第一次听说……奇怪,今天的风怎么那么大?”其中一位师姐一脸困惑地抬头看向天空,正想说今天的风格外异常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的黎舒。

黎舒是宗门的名人了,那两位自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想到刚刚自己是在谈论圣女的私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