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温栖梧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徒儿,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温栖梧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

为何要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呢?

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她心中死寂,毫不在意那些痛,她只是目光锁在云珩身上,缓缓地,坚定地。

引动丹田处那段残存的灵根自爆。

师尊自小就不会在乎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只自己心血来潮,觉得该施舍点关爱了,便喊人过来关心一番。

她垂眼,将那墨玉镯子从手里拆下,递到师尊面前,温声道,“师尊,内门学子都会配发纳戒,我自去掌门那儿补领就好。”

“这个镯子,”温栖梧声音有不甚明显的哭颤,“就还回于您吧。”

她不知师尊说的是否为真,真真假假也不太重要了,无论是如何,自己的灵根同这些年来的修为的确付之一炬,再怎么解释也都落得这个结果,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