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朝权,是父皇给的,他曾是太傅。周宁王的皇权,是夺来的,亲生儿女都还健在呢,他一个旮旯角落冒出来的人,夺权,居然夺得这样顺利。”
“至于姜画,他的兵权,是由前朝镇国夫人手里,传来的。他非长子,上头本还有个姐姐;可战乱之中,她们的母父为了保全这小儿子,将长姐献、祭、出、去。”
“如你一样,如……莫小渔村的徐良娣一样。”周空一字一顿,“他们的权,你敢要吗?”
“好光鲜亮丽呀,能踩着女人的尸体往上爬的人,也能被毕恭毕敬喊一句,‘少将军’呢。”
周空忽然扬了扬眉毛,鼓起掌来。
可这笑意,分明让人不寒而栗。
“前朝旧事,不同你多说了。你只需要知道,与你相似的人,世间千千万。你作何选择,我不勉强你。”
云珩听得压抑,开口却只是:“这些事情,众所周知么?”
周空:“他们怎么敢?他们也会觉得于心有愧呀。”
云珩吞了口唾沫。“那你就……直接告诉我啦?”
“想与你合作,总得拿出一些诚意。”周空淡淡道,“但我也知道,合作由利益构建。你来我往,才有用处。我倒不在意你究竟是谁,又来自何方,只想问问你,在这世上,真无所求?”
云珩垂下眼。
木窗外,日影如画,照在万物上,泛起金光。
思忖片刻,云珩开口,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周空:“知道设在三清山上的那个幻术吗?今晨被破了,是你的功劳吧?”
云珩不答,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周空:“去过风仪门吗?那里有一个相同的阵,将这仙门罩成与世隔绝的桃花境。不过这阵,比三清山更大、更广、更深……更引人入胜。也是温栖梧设的,路数应当相差不大。我希望你将它破下。”
云珩下意识皱起脸。“哈?这温……这风仪门,和你们朝堂之事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