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当没有,”边临得不到她回答,自顾自琢磨起来,“以前在学堂,每日都见你认真听课,不在的日子里也是同仙尊待在一起。”
“怪不得呢,小师祖这样的也不会看这种书。”
“哈哈,总不能是,”边临毫不在意随口说道,
“你师尊吧?”
总不能是你师尊吧?
温栖梧带着这句振聋发聩的话回了峰。
太过震撼,生生让她失了言语,一路失魂落魄飘回来,在进门时见到云珩那瞬,有如当头一棒,神魂狠狠被砸回体内。
整个人都震颤了下,骇然退去一步。
“师,师尊,我不是”
云珩脸还苍白着,蹙眉问她,“你不是什么?”
温栖梧倒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猛摇头,“没什么。”
她不是,她不是喜欢
云珩狐疑看她一眼,倒没在意,面容倦怠,抬手轻揉额角,提起正事。
“过几日是你的十八岁生辰,为师答应了带你去蓬莱玩玩。
“此前一直没有空闲,正巧现下去那儿过,
“如何?”
温栖梧愣怔,没想到师尊会突然提这个。
她很早前已经同云珩说过自己的生辰,但每每到她生辰之日,师尊都不会有何表示,就像忘了一样,或者说从来没记过,她也不好意思再提,这般追着让别人陪自己过生辰,总觉得像,
她求来的一样。
原来师尊记得。
温栖梧木木看她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既然记得,为何之前不同她过呢?
这想法只一冒头,就被温栖梧狠狠压了下去,师尊愿意陪她过就很好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如此想,她心头的雀跃才至,显于脸上化作一抹淡笑,“好。”
好。
她又在心里答应了一遍。
云珩眼睫一颤,凤眸倒映她已长开的眉眼。
悦色柔化了银发姑娘有些过分锐利的五官,为她添了几丝乖软,她愈长大,便愈发像云珩记忆中那个难以忘记的女人。
唯一不同大概就是徒儿比那人冷淡得多,全然不是明媚温柔的性子。
可这一笑,恍然竟将两人重合起来。
让云珩不由晃了眼。
她烫到般别开视线,再不敢多看。
她不由又想到了边临那句话,呼吸一停,无措地四处张望,试图掩盖自己纷乱的心。
云珩取了玉牌便带这姑娘上楼,温栖梧此时心还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其牵着走。
女人行至一半发觉不对,等到了房前,才稍稍低头,凑近她低声轻问,“怎么了这是?发什么呆呢?”
她凑得太近,先晃入眼的便是那节流苏,温栖梧一吓,抬头,却正正好鼻尖蹭过她脸颊。
很软滑。此插曲悄无声息扎根在了温栖梧的心底。
她没有买,但边临似乎挑了不少,温栖梧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好奇,“你都买了什么?”
边临嘿嘿一笑,“小师祖也好奇?”
温栖梧早知她不着调,但没想到连这种东西都看过,“你怎么会看这些?”
她真是被云珩保护得太好,如今十七八岁的年纪也还是什么都不懂,单纯得在这偌大宗门里像一股清流。
“你真没看过啊?”边临是真有些惊讶了,拉她回屋,“有何不能看的,我和峰上的许多姊妹都一同讨论呢,干娘也教过我一些有关的东西。”
“爱欲,人之常情嘛。”
她说得轻松,好像人生来就该知道了解一般,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让温栖梧若有所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