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李姑娘门外替少将军你望风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当时我说少将军你喜欢秋海棠,苏医官不过一句话,李姑娘立刻当圣旨一样。”

云珩实事求是回道:“是个正常人突然说让她去爬悬崖都不会很开心的吧!”

蓝溪:“可是当时她与苏医官手挽着手,看着很亲密呢!”

云珩:“可我记得当时紫莹也在,也是挽着手臂的。”

蓝溪又言:“那这回呢,虽然发生了一场小意外,但少将军得承认,当时刚制了点心,除了在李姑娘身边的紫莹外,第一个尝到的可就是苏医官了。”

这次,云珩没能在反驳,静静地分析着蓝溪的话。

见状,蓝溪赶紧继续说下去:“而且你看,得知苏医官中毒,李姑娘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去寻得解药,一听见人醒来,哪怕脚上有伤还是立刻赶了过来,当时少将军你也在场的!”

这假不了吧!蓝溪看向云珩的眼神带着几分得意,对自己夺回这个月的月钱胸有成竹。

但对面,云珩的面色却越来越沉,最后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一推,熄了烛火,转身朝卧房走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伴随着剧烈的声响,房门被从外破开。

门口的云珩,风吹动着她的衣摆,在夜色下猎猎作响。

云珩怎么回来了,她应该还在外面才对!

云泽被吓得愣在原地,身下的温栖梧微微缓和,瞅准时机一脚将人踹开。她想起身朝对方跑过去,奈何刚刚那一下已经使出全部的力气,此刻手脚发软,一点劲都使不上。

待云珩靠近,温栖梧缩在床角,身上衣裙凌乱,裙摆满是褶皱。满腹委屈催使着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挂在红肿的脸颊上。

云珩看向角落里的云泽,长剑抵上对方的脖颈。

“你敢打她!”原本昨日叫李梧梧来就是想习字的,后来闹出中毒这档子事,今天又赶早去处理钱奎,只云着散去身上的血腥气,云珩哪里还能想得起这个来?

她手握成拳轻咳了咳:“我知你脚上有伤,便不着急,想着待你伤势好些在习也不迟。”

温栖梧狡邪的眼眸眯了眯,她自然看得出,对方是真的将这事彻底抛诸脑后。毕竟昨日发生了那样大的事,即便是忘记了也是情理之中。

但温栖梧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在于,想要探听一下关于中毒事件的进展如何了。昨日这土匪把所有她屋里做杏仁酪的东西都拿走了,此人思绪跳脱,万一一个不注意又把怀疑对象落在自己头上,自己还得早些知晓,也好替自己辩解一番。

不过看现在的形式,还能关心起自己脚踝的伤势,想来在对方心中,自己的嫌疑已经完全被洗清。

思及此,温栖梧不由得舒了口气,连脸上的笑容都跟着明媚几分。

而她这微弱的变化,全部落入对面云珩的眼眸里。

不过是一句话,这李梧梧为何这般高兴,眉眼弯弯,喜不自胜。

为什么?因为自己问起她的伤势吗?

再看对方刚刚看见自己后,这几步的距离,都走得歪歪扭扭,可想而知,她从自己的住处来到这,一路上是何种艰难?

真的是为了……习字吗?

这边,温栖梧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趁着午后阳光正好,赶紧回到她小院的葡萄架下再补一觉。毕竟昨日花费了那样大的体力,不好好养一养怎么行?

“既然姐姐这样想,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说完,温栖梧便要告退。

天气渐渐暖和了,一会午睡找个薄一点的毯子搭一下就好了。温栖梧一边迈步,一边想着哪件毯子合适。

绿色那件有点厚,红色的上面绣着鸳鸯,她看着就会想到自己被算计嫁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