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栖梧不假思索地伸手,用手背去贴云珩的额头。
烫的。关于“喊什么”的话题结束后,云珩就没有说过话,温栖梧也没去打扰。
等快到界碑了,她才出声提醒:“师姐。”“我”温栖梧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后半句话却被吞进了肚子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算不得停云山的弟子,不遵循师门的规矩,否则要挨的鞭子三天三夜也打不完,要抄的书能绕青萝峰十几圈。
也不是妖管局收编的妖,毕竟那好几页的违规记录还挂在档案里,妖管局的大部分人族提起她都是满脸沉重。
可是在停云山护她性命、教她术法的是云珩,只需要一个撒娇就能心软的也是云珩。
为此,她完全可以不在乎事情的后果,只需要遵从本心。
去救她的心上人。
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见此温栖梧不再说话,乖乖地开车等,哪知这一等就没了下文。
停云山海拔高,夜里也凉。越往上灯光越稀疏,只有一轮明月悬在天边,权作照明。
再往上就能进入宗门地界,可温栖梧却把车停在了路边。
她试探性地询问:“我想请师姐来当副队,负责监督管理,可以吗?”
她曾无数次的想讨一个拥抱,最后要么是被讨厌肢体接触的云珩推开,要么自己先放弃。
可这次是师姐主动凑上来的。
温栖梧将人轻轻拢住,仿佛寻寻觅觅良久,终于寻到了最合心意的珍宝,心满意足。
清雅的木香充斥在呼吸间,云珩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她听不见其他声响。
只有两个人的心跳渐渐重合到一起。
她自私,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那就不要解释清楚了。
再让她梦一会儿吧。
她心情极好地伸了个懒腰,回头就发现云珩在看她。
那眼神有几分明晃晃的探究,无端让温栖梧后背发凉。
她有些不自在地背手:“师姐在看什么?我衣服上有什么东西吗?”
云珩挪开目光:“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睡衣的材质很奇怪。”
确实和普通的睡衣不同。
排线细密,却不像丝绸那样有光泽,且比棉布要软得多,仔细看还带着点毛茸茸的感觉。
温栖梧扯了扯自己嫩黄色的睡衣,解释道:“哦,因为是羽毛变的。”
云珩略微颔首,一声不吭地走去客厅等着,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风吹吧。”云珩慢慢道,却没再和她说这个,“届时过去,就有劳池长老。”
她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殊不知廊桥拐角,紧贴墙站着一位银发小姑娘。
温栖梧死死捏着那张师尊给的敛息符,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师尊不想见到她。
她缓缓蹲下,抱紧自己,心头的空茫逐渐酸涩,最后承受不住,自眼尾爬下来,挂了一脸水色。
师尊,真的不想要她了。
温栖梧蹲在角落哭一会儿,怕被发现,赶紧擦干了泪回屋,走着她头一回羡慕那位水灵根的姑娘,哭过之后自己也能凝出水来洗一洗,不用被别人看见,着实方便。
但师尊以前给自己喂过水团,难道也是水灵根?
她想来想去又想到师尊,竟发现这女人似乎没在她面前使用过灵力,大多只是些隔空取物一类的小术法。
讨厌她到了这种地步么
用几十个金仙境献祭而来的天火炽热滚烫,但这个东西伤人伤己,剩下的鬼骨也会受到伤害,温栖梧将那些骨头用箭刺入火海中。
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