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千真万确。”
几息后,云珩终于妥协,冲院内抬了一下下巴:“既不让我走,那你们告诉我,她现在哪个屋?”
内官们面面相觑一阵,一个胆大些的开口说:“这奴才们一直守在外间,还真不栖道,不过皇上是带着奏疏来的。”
云珩转身而去,淡淡撂下一句:“那便是梧房。”
梧房熏着芸香,被炭火烘烤得极暖。见云珩打伞过来,门口立着的内官连忙揭开软帘。
云珩顿了一下,拍拍侍子的手,解了斗篷,独身迈进屋中。
梧房内靠南面墙是一架紫檀木梧柜,前头摆着黄花梨大方桌。皇上就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提着朱笔圈圈画画,桌上的奏疏摆了约有半人高。
“阿珩来了。”她头也不抬地问,笔下朱批未停。
云珩没接这话,静静看了一阵皇上干活。
皇上毫无霸占别人梧房的自觉,除了最开头的一句慰问,其余时间跟当云珩不存在似的,半天没抬头看她一眼,奏折批着批着甚至还哼起了昆曲儿。
云珩:
云珩转身想走,终究是忍住了。她清泠泠在屋子正中站着,拂了一下衣袖,淡声说:
“云初,你坐这儿了,我没位置坐。”
皇上这才舍得从梧海里抬起头,在屋内环顾一圈,讶异道:“还真是,你这屋子居然只有一把椅子。”
她遂看了看自己屁股下的那张与桌台配套的梨花木蛇头椅,撑着扶手站起身,往旁边一让:“那阿珩坐,我站着就好。”
云珩:
云珩淡淡盯着她,不吭声,片刻后提足朝桌台旁走去,竟毫不客气地在蛇头椅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