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娣依旧不回话。
话音才落,云珩便懊恼地给自己一个爆栗子。她总恨自己这些不合时宜的乐观,居然还有闲心说这种玩笑话。
云珩低下头。
眼下,光是这半废了的双脚,就是一个大麻烦。
若放在从前,云珩运气便能行动自如;可这徐良娣并非修士,基本的吐纳本事都没有。
没有什么功法可以在几个时辰之内便练就。
功法……
云珩摸了摸鼻子。
徐良娣这身体不算硬朗,又有脚伤,硬拼必然行不通。至于云珩本身,虽说是沉睡太久,但生前好歹也是万人之上的不觉剑剑主,想当年拳怼南陂,脚踢北江,也是人人艳羡的境况。要论心法造化,也当是数一数二。
能在此刻派上用场,且确确实实能用到这具身体的心法,云珩并非想不出。
三月廿二,雪还未停。
锦官城不比北地,往年此时早已入春,万物复苏,大有争奇斗艳之势。而今岁鹅毛漫天,洋洋洒洒,竟落了将近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