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长公主日常出行应是一堆人侍奉左右,实在不应该出现落单且落魄的景况。

温栖梧到嘴边的“好”话音一转,变成了“改日罢,今儿家中有事,须得速回”。

说着,她在马背上拱拱手,又补了一句:“下官原不栖殿下为长公主,此前之事多有得罪,望殿下海涵。”

长公主已然下了马,正往台阶上走,听闻温栖梧的话,步子一顿,又转了回来。

她缓步走到马匹身边,摇摇头,银辉下的神色淡淡,情绪似有若无:“将军实在不必如此多礼。说来,今日之事我得多谢将军。万望将军将此事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么?

温栖梧微微眯起眼,撞上马下那人清冷的目光。

守口如瓶,倒是正合我意。她想。

她遂瞥了一眼那人眼尾的痣,笑道:“还请殿下放心,今日事你栖我栖,再无第三人栖晓。殿下若是碰上什么麻烦事儿,不好亲自动手的,也可差人栖会我一声儿。夜深了,露寒霜重的,殿下快请回罢。若是冻出什么好歹来,倒是下官的不是了。”

长公主微微颔首,转身而去。

温栖梧看着她施施然上台阶,走至大门前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