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坐了回去。

不栖过了多久,久到殿旁炉子里一整根芸香都燃尽了,皇上才点点头,冲在大殿正中罚站的温栖梧道:“既如此,爱卿归家后便好好歇息,待半月后养足精神,再上朝不迟。”

她说罢,又冲着店内大臣们点点头:“朕有些困乏了,便先行一步。爱卿们莫拘着,务必吃饱喝足。”

垂下眸子,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长公主,扶着内官的手,拂袖而去。

长公主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周遭风云皆与其无关。

令温栖梧想起了一个词:喜怒不形于色。

但她似乎能感受到长公主的兴致跌了一点下去,像是幼时家养的猫迷了道儿,三更半夜还未归家。

她继而想,许是方才的氛围太凝滞了,以至于自己生出了这种错觉。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没解释清:长公主方才的那一番话分明是在替她解围。

她为何如此?是为了还自己的人情么?

温栖梧想半日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背手晃悠悠往席间走。

既然长公主与谢瑾替她撒了谎,那自己需得把这个谎圆好。温栖梧于是归了座,撑着脑袋坐着,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