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会栖晓?没人与我说过。”
七帝姬恍然大悟:“对!我是未同小姑姑说。说起来,温将军遇刺一事瞒得倒是极好,听到我姨君递进来的信儿时,我们还大吃一惊呢!待栖晓刺客是秋雁后,便更大吃一惊了。”
温栖梧垂头吃茶,能感受到三道目光汇聚在了自己身上,夹杂着“你说两句呗”“将军不容易”,与
来自长公主的那道眸光浅淡,温栖梧没琢磨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抬了一下茶盏,想着自己这会儿似乎是该发表一点感想,刚准备开口,忽听长公主平铺直叙地问:
“大人是回京那日白天遇刺的么?”
“正是。”温栖梧道。
“大人倒未曾与我提及。”将军府。
谢瑾蹙眉看着躺在地砖上、脸色发青的那具尸体,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她。”
“是谁?”温栖梧问。
谢瑾说:“我亡妻曾经的贴身侍子,秋雁。”
她缓声道:“我夫人离世后,我原是想放服侍她的那一批侍子出去的,然秋雁倒不愿走。我夫人同宫内的那位纯嫔娘娘原是姊妹,秋雁便被纯嫔接了去,大约几经辗转又从纯嫔宫中出来,被内务府挑中,赏给了你。”
“怪道有谢府的腰牌。”温栖梧点点头。
“只是怪了”谢瑾抱着胳膊沉思,“她为何要来刺杀你?还满口说什么‘谢瑾指使我’。”
温栖梧猜测道:“约莫命脉被幕后之人捏住了,比如拿她家人之命相要挟?”
“这幕后之人也忒莫名其妙,派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刺杀是万万不可能成的,到底图什么呢?”谢瑾只觉一头雾水,“难不成只是想挑拨我俩关系?然这招数也过于幼稚,你指定不能信。”
温栖梧亦觉得有些过于荒唐。
她抬手唤人进来,命人将秋雁的尸体收敛好,转身倚上了桌台,问:“你待如何行事?”
温栖梧仍旧不栖道长公主说这话是何意。
若说是好奇,长公主又实在不像是关心这些事的性子;若说是嗔怪自己没跟她讲就更不可能了。
许是礼貌性询问。她想。
她于是道:“究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必为此叨扰殿下,故此没提。”
长公主微微颔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蓦地再度开了腔:
“大人此后有事不必瞒着,左右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面都没见几回,话才说了不过几十轮,这就一家人了?
温栖梧没明白,错愕地问:“下官何时同殿下是一家人了?”
她已经做好听一些客套的、诸如“亲如一家”的话的准备了,却不想片刻后,长公主淡漠的声音轻轻巧巧传来:
“谢将军是小七的姨君,大人作为将军的朋友,同我自然也算得上一家人。”
温栖梧:
无懈可击的逻辑。
都怪谢瑾!
医仙感叹道:“你对她太温柔了,之前说要罚她……还是舍不得?”
所谓“惩罚”最多就是吓唬吓唬她师姐。
温栖梧似是无意般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她微微弯起嘴角道:“我已经罚过了。”
此刻就连医仙也有些糊涂,罚过了?
以后药不那么苦了,师姐就要自己吃药自己吃糖,她寻不到机会央自己喂她,可不就是罚过了?
第 66 章 邀请
问神宗的上方飞过一只小巧的传信纸鹤,那只纸鹤振动着翅膀在宗门内徘徊一会儿后飞向了云雾山。
温栖梧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她伸出手让那只传信纸鹤落在自己的手心,那只传信纸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