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脑子,也明白自?己和?顾平瀚几乎同时?的遇刺有关联,回将军府的时?候总担心顾平瀚出了什么大幺蛾子,现在?看他只是挂了点彩,心里?便庆幸了些。
看见顾瑾玉,他稍微振作起来?:“楼船启程了吗?小灯怎么样??”
顾瑾玉肩膀上站着折了翅膀也炯炯有神的花烬,他的眼神还不如花烬锐利:“这会启程了,昨晚我回船上去看了他,清瘦了一点,有些憔悴,此?间事写了信简单地给他说?明了。”
张等晴撇开身后老是要搀扶他的部?下,捂着差点被人开了瓢的脑袋走过去坐下,短短一截路走得有些吃力,但他半死不活也能颐指气使:“你该把他叫醒,把事情的原委和?后面的安排仔仔细细地说?给他,不然他会很担心。”
顾瑾玉低眉顺眼,左手拿着一沓文书,右手持笔不停地画地图:“是,我只是怕在?他面前,和?他对视时?,我没办法遮掩你们的严重情况。”
“也不算严重,我又没死,顶多就是中点小毒吃点苦头而已,要不是脑袋太晕了,我就自?己跑过去陪他坐船。”
张等晴没好气地拿出怀里?的一个药瓶吞了几丸药,端起桌上的杯子将水一饮而尽,随后将目光转向左肩束着玄铁正骨的顾平瀚。
他用一种医者的眼光观察他的脸色,竖起一对顺风耳听他的气息,然后才用一种友人的身份冲他说?话:“喂,你是怎么伤的?怎么肩骨碎了?我问方井他们了,说?是你们顾家自?己的医师给你治的伤病,你现在?还好吗?”
张等晴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顾平瀚的眼神和?七夕前见过的不太一样?,有点发直,直不楞登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政务和?家国之中忙成铁迷糊了。
“好。”
顾平瀚说?话时?,埋头苦干的顾瑾玉和?吴嗔都不着痕迹地注意?着他的反应。
张等晴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有点觉得怪怪的,于?是打算走到他身边去把他的脉象,顾平瀚却主动走了过来?,没有伸手,只是站在?两步开外专注地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你刚才说?,你对烟毒身经百战。”
“是啊,怎么了?你都走过来?了,那只没伤到的手就抬起来?,我把一下你的脉看你是什么情况。”张等晴抬手,示意?他把铁爪子伸出来?。
谁知顾平瀚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他感觉手腕好像被铁水凝住了。
张等晴第一个反应是怒目圆睁:“你他娘不对劲,你是烟瘾复发了吧!”
顾平瀚面瘫地摇头,语气生冷,说?话一字一顿的:“你对烟毒这么熟悉,是因为我吗?”
张等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什么鬼?这西境烟毒暗中横行,我是神医谷的谷主,经手的病患多的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平瀚说?:“解释,就是欲盖弥彰。”
“……”
不止张等晴懵逼,顾瑾玉也有些绷不住,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对面看戏的吴嗔。
吴嗔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顾平瀚一闷棍打不出个吭声的性情会有所?改变。
吴嗔来?到西境之后,把一些不伤身的小蛊放在?了打千机楼的主力们身上,这些蛊不为别的,只为能够监测他们的心跳和?气息,以确保这群能干碎师门对家的战力的折损情况。
顾瑾玉和?顾平瀚重中之重,这俩身上自?然有这种蛊,还是最敏锐的那一批。
中元节那天晚上,吴嗔原本负着手在?西平城闹哄哄的街道上飞檐走壁,监视姚云晖一行人的动向,谁知身上的一只小蛊母突然感应到了不测,飞到他鼻尖惹他干呕。
吴嗔捏下小宠物?一辨认,好家伙,出事的是顾平瀚,不对外宣但正儿八经的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