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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被吓跑,一边气得脱鞋回头砸他?、叽里呱啦怒骂他?的那种。
好在这“危急时分?”,门外闯来了一个过了这么多年依旧一惊一乍的楞头青祝留。
“主子!主子!我把顾家?的暗卫翻查了一通,没找到泄露消息的叛徒啊?这是个怎么回事?我实在是想不通!”
祝留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地?用轻功闪进?来,轻飘飘地?掠过火炉,一片灰烬都没有沾身?和踩踏到,等他?看到挂彩狼狈的顾瑾玉正像条狗似的蹲着,脸上的肌肉登时生动丰富地?抽动着。
顾小灯把问题搁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来人。
他?与祝留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印象最深的还是多年前顾瑾玉落水,紧随而来的祝留猴急毛躁,那时他?觉得这对祝氏兄弟反差大得很,为兄的祝弥是冷铁疙瘩,为弟的则是烧火棍子。
七年过去,祝弥由冷变热,祝留倒是没多大变化,还是从眼神便能看出来一股较为清澈的简单。
看见顾小灯,祝留也是眼角抽动,就差把震惊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山卿公?子,您好您好,多年不见,我主子甚是想念,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主子就要跳河去和屈原抢粽子吃了。”
顾小灯:“咿!怎么说得这么怪!肉麻到恶心!想吃粽子就自己包啊!”
顾瑾玉:“……”
他?拼命朝祝留使眼色,一瞬冷脸:“说正事。”
顾小灯捏着自己皱巴巴的鼻子,龇着一口齐整的好牙:“我需要避让一下吗?”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本就是该让你知?道的。”顾瑾玉继续蹲着,两只手抓住了顾小灯坐着的椅子腿。
祝留见状,脸部肌肉的抽动越发?滑稽,抠抠脚趾才回话:“那我说得详细些。就是,山卿公?子您乍然回来的事,本来是严令禁止外泄,好好封锁在顾家?之内的,但那姓葛的混血狗杂种不知?怎的,竟然知?道了这一消息。是以我方才紧急彻查了顾家?的所有暗卫,这些人都是我或者主子一手训练出来的,都是极~~为可靠的自家?人,我也没搞懂,他?们怎么会将您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顾小灯揉揉后颈:“也是,我掉进?水里掉了七年的事,要是往外传,世人会不会把我当做妖孽呢?”
“不会。”顾瑾玉攥着椅子腿斩钉截铁,“你放心。”
顾小灯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骤然变化,骨碌碌的眼睛又在打量他?。
顾瑾玉侧首看祝留:“把这批暗卫全部撤下来,让他?们调头去查葛东晨的娘,你再派另外的人盯住这批暗卫。近来南境异族不太老实,葛东晨来年十有八九要被调遣到南境去,他?近来接触南境残族的动作大了些,他?生母的那支族人会用蛊,中原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不够了解,你修书?到你师门霜刃阁去,那里或许有足够的记载。”
祝留顿时安定了:“知?道了!”
顾瑾玉又问:“你们把葛东晨赶走了没有?大好的除夕日子,不要留这杂种在这里败兴。”
祝留鼻孔喷气,忿忿然道:“他?不走!医师看了他?的伤势,就那条腿严重些,他?就扯皮,借口说自己的一条腿被主子你打骨裂了,拒绝赶客,死?皮赖脸地?要留在顾家?一同过除夕,还把上门来找他?的部下打发?了。”
顾小灯在一旁听着,眉头耸了耸。
葛东晨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混了这么些年,把自己混成了一方大佬,还是无家?可归,还是喜欢待在其他?人家?里打秋风。
顾瑾玉听到祝留汇报这些话,一只手松开?了椅子腿,拳头嘎吱嘎吱响,磨着后槽牙恨恨道:“我去把他?宰了。”
顾小灯倒是淡定,兴许是把满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