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元君喝了半壶酒,咄咄道:“我可不?接受这种理由。放眼整座神院,我是女?神群体里修为最?高的,能与你匹敌的,只有我。你除了我,还能选谁?”
谢烬滴酒未沾,眼神清明凉薄:“道不?同就是不?同,与个?人修为无关。明白吗?”
芙颂蓦觉地面正在隐隐颤动,整座蟠桃酒园也在小幅度的摇晃是地动吗?
她往碧霞元君的方向望去,碧霞元君周身泛散着浓烈的白色真气,它们汇聚成了一股撼动天?地的力?量,辐射方圆一里之外的人和事。
只听花神焦灼道:“我的无上天?尊!千万不?要让碧霞元君闹情绪,她一闹情绪,蟠桃酒园就守不?住了。店小二,愣着作甚,赶紧去让两人结账,别让碧霞元君在这里发作!”
芙颂又被推搡了出去。
她怕碧霞元君生气起来,把她给撕了。
但当?下,秉持着“我不?入狱谁入狱”的想法,她来到雅座前:“客官好,两盏桃花酿,一共是十?二金……”
话未毕,碧霞元君直截了当?拿起酒盏,泼向谢烬。
芙颂灵活地躲到一边,这才免受殃及。
谢烬岿然不?动,锦绣校服上蘸染了少?量瑰丽的酒液,像是雪地绽开了一朵寒梅。
哪怕身处狼狈,他的一行一止仍然沉定澹泊,捏了个?清火诀,校服上的酒渍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碧霞元君寒着一张脸:“你不?愿意当?我的道侣,莫非是有其他人选了?”
她是东岳大帝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要什么东西没有得到过?惟独在谢烬这里碰了冷钉子,真是岂有此理。
这晌,谢烬淡声答:“想多了。”
芙颂感觉地面颤得更?厉害了,碧霞元君周遭真气薄发,这一座蟠桃酒园地动山摇,似是随时?准备沦为废墟。
诸多神院弟子早已?见怪不?怪了,极其识趣地离开了酒坊,将空间让给他们发挥。
芙颂也想要逃跑。
哪怕她知晓这是在做梦,但梦的真实程度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
谢烬的梦境好凶险,她不?想待下去了!
她正想拔出发鬓处的毛笔,画一扇门逃之夭夭,却见碧霞元君捣剑出鞘,剑尖直指作势离开的谢烬,“你敢走,信不?信我一剑捅你个?对穿?”
芙颂吃了一吓,这是传闻之中?的做恨文学?么,不?能相爱就要相捅?
花神在不?断地给她使眼色:“拜托你了,劝一劝他们……”
芙颂心?软了,只好硬着头皮,又来至碧霞元君面前,抱住她的剑尖:“有事儿好商榷啊,何必打打杀杀”
“松开!”碧霞元君冷喝一声。
芙颂后怕地松了手,但又马上抱住剑尖。
谢烬淡掀眸睑,眉宇之间尽是厌离之色,恹恹道:“刀剑相向,你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也是你我道不?同的缘由。”
言讫,谢烬扔下了十?二枚金锭,飞升掠出酒坊。
他飞升的那一刻,碧霞元君掠起一剑直直捅了过去。
芙颂看得心?惊肉跳,神院的弟子们都是这样的么,一言不?合就开打?一点儿也不?团结友爱!
她心?急火燎地拦在中?间:“住手啊碧霞元君,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一个?更?乖!”
碧霞元君堪堪收剑:“你一个?局外人懂什么?让开!”
芙颂正想说些什么,谢烬不?知因为什么缘由,踅返回来,居高临下地看了芙颂一眼:“不?需你多管闲事。”
他对碧霞元君道:“你我也算是同窗一场,劝你收敛锋芒,否则,刚过易折。”
“怎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