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听着有些不?道德,但她用三根手指头起誓,只干一回,下不?为例。

她来到谢烬的面前,伸出手捻住他的两侧嘴角,朝上轻轻提了起来,用哄人的气声道:“别不?开心?啦,快去睡觉觉,好不?好?”

似乎哄人的话起了效果,谢烬果真从棋盘处缓缓起身,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芙颂蹦蹦跳跳缀在他的身后。

谢烬用余光撇着身后的女?郎倩影,他方才嗅到她身上有卫摧的气息,并且,她比寻常迟来了一个?时?辰,既如此,她晚来的缘由似乎不?言而?喻。

谢烬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吃味,生活的锚点落在芙颂身上后,一切的情绪似乎都不?受他控制了,喜怒哀乐随着她一举一动而?发生细微的变化。

他厌憎这种失控的感觉,但一听到她哄人的软糯话辞,他似乎又没有那么吃味了,眉间的霜色减淡了几许。

她与卫摧碰面了又如何?又不?是孤男寡女?的相会?,他何必因为这种小事扰了心?绪?

她对卫摧有没有男女?之情,其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若是真有,今日也不?必来不?二斋找他了。

谢烬为芙颂寻到了更?合适的解释与理由,心?中?淤积的霜雪,在春日的暖阳覆照之下一寸一寸消融成水。

他送了礼物给她,不?知她喜欢否?

他想看看她的反馈。

但今夜的芙颂变得十?分热情,他上了床榻后,她开始主动剥他的衣物,完全一改寻常的淑女?形象。

先是宽敞的纱袍,再是严丝合缝的中?单,最?后余下腰带和一件贴身的雪白里衣……

看她还想继续剥他的腰带,谢烬意外地挑了挑眉她何时?竟成为了小色狼?

他忍俊不?禁,牢牢摁住腰带,不?让她继续得逞。

芙颂剥不?开他的腰带,也不?继续勉强了。

梦嫫告诉过她,做梦者穿得越少?,越容易做梦。

她依言照做,只是,腰带和里衣是谢烬最?后的底线,饶是她想剥,他守住底线不?给剥,她也不?能不?讲武德,心?道:“横竖他穿得足够少?了,应该会?做梦罢?”

剥衣行动到此为止,芙颂舒服地和衣躺下,抻臂搂揽住谢烬的腰肢,把脑袋枕在他的颈窝里。

因是衣物减少?,谢烬的睡觉体验与以往都大不?相同。

芙颂也穿得很?清凉,身上是一件叠襟纱裙,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明晰地感知到她身躯的柔软轮廓。从女?郎肌肤弥散出来的莲花香气,跌跌撞撞朝他倾轧惹来,沁入心?脾,一发入魂。

烛泪堆叠,窗帘无声地拉了上去,寝屋陷入一片昏晦的光影。

谢烬也阖上了双眼,进入梦乡。

“沿着铁索桥一直走,走到铁索桥的尽头,尽头有一扇门,拉开门,就能抵达谢烬的梦境世界了……”

大片乳白的雾中?,梦嫫化作了一管毛笔,簪在了芙颂的发髻上。梦嫫道:“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梦境,就用毛笔画下一扇门,就能离开了。”

芙颂说了声“好”。

梦嫫又道:“还有第二种离开梦境的办法,就是你在梦中?死了,你死了,你就会?醒。”

芙颂:“……好。”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谢烬的梦境世界,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谢烬的梦境里,会?有什么呢?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了铁索桥,推开了门,伴随这一片圣光戛然闪过,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春意盎然的蟠桃酒园,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在此小酌,他们穿着锦绣校服,缓带缥缈,矜贵凛然,烨烨若神人。

那身校服一看就知晓来自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