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起身,谢清砚换下胸前染血的布条,在途径檀禾梳妆台时,那扇菱花镜清晰地倒映出他略微消瘦的面容。
只是,谢清砚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被唇上一点褐色痂印深深攫住。
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留下的血印。
他怔然地抬手摸去,从痂印来?看,似乎有两三日了?。
所以,昨夜醒时,檀禾是在摸他唇上这个痂印?
冯荣禄是知道他性子?,劝不动,便将手中药递上前去。
谢清砚接过那碗药,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依旧是如梦里的苦涩,只是再无软唇触感。
半晌,谢清砚轻咳一声,不自然地问:“孤昏迷这段时日,药……是如何饮的?”
冯荣禄此刻恨不得跑遍行宫,将所有人拉来?,昭告殿下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