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放了一个屁?李疏梅站在窗台前,猜曲队没说完的话是这个。
她知?道曲青川是在提醒她,不过今天她确实有些冲动,根本没考虑后果,如果闫岷卿不按套路出?牌,她说不定?会被他当场批个体无完肤。
“倒是很奇怪,”马光平说,“今天疏梅话说得那么狠,闫岷卿还一副好脸色,奇怪。”
费江河道:“他还想怎么样,他要真敢对一个女孩子夹枪带棒,我还能饶了他。”
马光平哈哈一笑:“老?费,你至始至终都把?疏梅看得很重。”
李疏梅没面对他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内心却早已感动,她还记得当初她没评上新人奖,老?费不顾一切和?领导“冲撞”,这份情她记得深深的。
她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用手套划过窗台,这里已经被痕检科做了记号,说明当时有人接近过窗台,那个人或许就?是孟申韬,他的尸体靠近窗台,这是否说明他当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所?以第一时间跑到窗台呼救。
窗台的窗户是紧闭的,锁栓卡得很死,她用手指推了下锁栓,发现?锁栓有些锈蚀,推动很困难,那天身中剧毒的孟申韬想要推开窗户想必更不容易。
那天晚上下了大?雨,就?算推开了窗户,身在四楼,也未必能够取得援救。
她推锁栓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锁栓的套筒像是被人敲击过,也就?是说这并非锈蚀,而是因为?套筒变形导致锁栓抽出?的力度极大?。这个窗户不借助工具根本打不开。
她忙喊道:“曲队,老?费,你们快来看。”
他们的脸上瞬间写满期待,一齐赶了过来。李疏梅将她的发现?再次说了一遍。
大?家的表情都凝住了。
祁紫山不可思议地说:“有人故意把?窗户卡槽敲变形,就?是不想别人推开窗户喊救命。”
费江河微微摇头?,不敢置信地说:“实在太可恶了。”
马光平说:“等一下,又会不会这个窗户本来就?有问题,那天晚上下了暴雨,就?算推开窗户,也不一定?被人听见。”
“不,”曲青川说,“这是不一样的,凶手未必确定?推开窗户不能被人听见,所?以这么做才?是最保险的,这说明凶手的心思极其缜密。”
费江河眉眼一皱,像是想起什么,他快步走向了房门,所?有人看着他的背影,也在一瞬间会意了。
大?家一起跟了过去。
李疏梅更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郑奕说,那天体育系身材高大?的展玉刚第一个跑向房门求救,但是摔了一跤,所?以他没有逃出?去,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有人把?门锁死,制造了一个困兽之笼,那么他们除了等死,是再没有别的办法?的。
在大?家凝聚的目光里,费江河关上门又打开,发现?门没有问题,李疏梅心里纳闷,难道“困兽之笼”不是真的?
费江河又把?门保险拉上,他再推开保险,推不开了,他又使了使力,保险纹丝不动。
也就?是说,这个门的开关没问题,但保险锁有问题,只要把?保险锁拉上,再推开保险锁就?很难,这说明保险锁很可能也被人做过手脚。
一旦把?保险拉上,这天晚上除了凶手之外,谁也推不开门,谁也走不出?这间房,这就?是困兽之笼。
费江河道:“太阴险了,门也有问题,凶手就?是把?人关在房间里面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何等的歹毒。”
大?家痛心疾首,都没有说话,李疏梅只觉内心被狠狠挖了一下,她见过一些杀人案卷宗,但如这个案子凶手这般阴险缜密的还是第一个。
“回去审吧,把?郑奕抓起来审,不信他不交代。”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