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杯,毫不扭捏,彼时公司的马副总看在眼里,眉开眼笑,客户也夸她能力出众,项目非她不可,作为项目经理无疑她是成功的,只要她再主动一些,这个项目就能彻底拿下。
所以她只能装醉,提前让蒋晓丽声称她月经期间不能久陪,这才脱身离开酒局,逃过一劫。
蒋晓丽一直将她送回家,她不断呕吐,头?疼难当,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让蒋晓丽尽量留下来?陪她,做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她的酒量并不好,然而为了这个不在场证明,她曾经非常抗拒的项目经理位子,她主动揽了下来?,酒桌她也尽量参加。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晚上十?二点多,蒋晓丽离开后,她逐渐清醒了一些,爬起床时酒精依然刺痛头?脑,她摇摇晃晃走?进盥洗室,淋了一场冷水浴,才清醒过来?。
这夜也彻底难眠,她和谭玲之间约定,彼此不能电话联系,所以一切消息必须要等到她第二天亲自打探。
一直焦急地?等到清晨,大概七点多,农药厂的大门应该打开了,她作为妻子应该对丈夫一夜未归给出反应才对,于是她主动给农药厂保安亭打了个电话。
因为经常去农药厂,她有时候会买包烟给曹进,一来?二去,曹进和她关系还?不错。曹进当时就说去看下罗向松有没有起床,等他回来?后,告诉她,办公室没动静,应该是还?在熟睡。
但那一刻,她已经料定,谭玲成功了。
大概是八点多,她再次把电话打到保安亭但是没有人?接,她越来?越觉得,罗向松已经死了。
九点多,她觉得时机成熟,将?电话打到了厂长办公室,也是那时候,翁爱兵将?罗向松遇害的情况告诉了她。
她在电话里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以沉默和口齿不清回应翁爱兵,翁爱兵关心?她,让她在家里等,现?在公安已经到了。
挂完电话后,方雅雯走?到了镜子面前,特?意将?头?发打乱了一些,又用提前准备的刺激性洗发水抹进眼睛,她痛得泪流不止,但嘴角却慢慢上扬。
她必须去迎接这一切,做到万无一失,这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女?儿小小,还?有谭玲和她的女?儿。
她开着车,迎着风,准备去农药厂见罗向松,探望他的的遗体,按理说她是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却不断地?淌出来?,她忽然无法抑制自己,拼命地?哭泣……
方雅雯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审讯室里哭了起来?,前面,她一直很克制,但说到开车去农药厂时,她却哭了,哭得很伤心?。
李疏梅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伤心?,在这种情况下,她更不好过多关心?她,待她哭了一阵子,她问:“方雅雯,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太辛苦了,人?活着真的很辛苦……”方雅雯努力止住哭声,“对不起,对不起……”
方雅雯是一个会控制情绪的人?,很快,她就止住了哭声,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含笑说:“李警官,该讲的我都讲完了,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还?有想问的吗?”
李疏梅进入新的思考,方雅雯到达农药厂以后的事基本她都是知道?的,那晚过后,她和谭玲也不会保持联系,因此后面的信息并非是这次审讯的重点。
不过有件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杀人?动机,之前从石云舒口中,她得到了方雅雯的杀人?动机,这一切应该都是真实的,但并非方雅雯亲口述说,真实性稍显不足,她必须了解清楚,于是她问:“谢谢你?的配合,方雅雯,能告诉我们,罗向松第一次……家暴你?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