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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提心吊胆了两日,连在屋里?都不?敢摘下帏帽,深怕隔墙有耳。

白日见到白家夫人,江稚鱼也是避之不?及,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绿萝忍俊不?禁:“姑娘胆子何时这般小了,再说,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何必躲着……”

江稚鱼眼疾手快捂住绿萝双唇,匆匆在绿萝掌心落下两字:做了。

虽然是无意的,可江稚鱼还是不?小心偷听了旁人的墙角。

每每想起这事,江稚鱼都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绿萝一头雾水,疾步追上江稚鱼:“姑娘这话是何意,我怎么不?知道?”

“江三姑娘。”

身后隐约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说是陌生也不?至于,那夜在偏殿,江稚鱼也曾听过白夫人的声音。

她这是想……秋后算账?

江稚鱼哪里?敢驻足,脚下如踩风火轮,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白夫人追了两步没赶上,她一只手捂着心口,掩唇低咳两三声。

婢女赶忙上前,拿温水化?开梦石散,服侍白夫人喝下。

“夫人仔细些,小心呛着了。”

她一手轻拍白夫人后背,小声嘀咕。

“这药都快吃完了,夫人的病怎么还不?见好。”

她跺了两下脚,“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府,夫人这身子可等不?了十天半月。”

白夫人盯着婢女手中的梦石散,唇角挽起一点?苦涩:“等不?了,就不?等了。”

婢女不?知道,她却比谁都知道,这梦石散并非药,而是毒。

让她醉生梦死的毒。

婢女顺着白夫人的视线往前张望。

“夫人刚刚是在寻江三姑娘?夫人可是想托江家替夫人寻药,我听闻前些日子江老夫人病了,是托上客室那位牵桥搭线找的太医。”

婢女灵机一动,“不?然我们也去请那位太医来看看,说不?定他能治好夫人的病根呢。”

“不?许去。”

白夫人难得冷下脸训斥。

话说一半,又开始咳嗽。

她深吸口气,努力调息:“药,药明?晚就到了。”

“她真这么说的?”

陆砚立在窗前。

山风萧瑟,陆砚玄青长袍在风中拂起又落下。

吴管事点?头:“千真万确,白夫人说的确实?是明?晚。”

南天寺戒备森严,哪来的人送药。

除非是……硬闯。

陆砚眼中掠过几分狠戾。

白家和匈奴并未交集,手上的梦石散都是从住持那买来的。

陆砚冷冷:“还说什么了?”

吴管事沉吟片刻。

“别的倒没什么了,对?了,那主仆两人好像还提到江三姑娘。”

陆砚一顿。

吴管事:“说曾远远瞧过江三姑娘一眼,生得花容月貌,怨不?得江老夫人看不?上许家。”

陆砚猛地看向吴管事:“……花、容、月、貌?”

他一字一顿。

那张满是红疹的脸,和花容月貌有何干系?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你都知道了?

第三?十五章

钟鸣鼓磬, 木鱼声?响彻大殿。

药师殿悄无声?息,只余钟声?杳杳。

江稚鱼倚在朱琪漆彩柱上?,遥遥瞧见?绿萝提裙朝自己飞奔而?来,江稚鱼悄悄从柱子后探出一双眼睛: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