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衔月懵了一下,抱起自己的记录本匆匆跟上。
只见几个熟面孔沉着脸从会议室门口进去,一派严肃凝重的模样。她被感染,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就看见会议室的中央已经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刚刚看见的那人。
只不过他衬衣上的扣子已经被牢牢扣上,领带平顺熨帖,丝毫看不出原本散漫凌乱的样子。
除此之外,他的衬衣外多套一件淡灰色的西装外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颇为讲究的金框眼镜,带着彬彬有礼的冷淡禁欲感。
和下午相比,不知道要正经认真多少倍,活像个端坐于云上的神仙。
其他人进门之后,自动自觉找了离他有段距离的地方坐下。而楼衔月慢了所有人一步,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了一个位置。
那人抬眸,见楼衔月正深呼一口气,战战兢兢地拉开了他旁边的椅子。
和下午见时一样,怪可怜的拘谨,像只被扔在灯光下瑟瑟发抖的小鸡。
他唇边的笑意一闪而过。
楼衔月不知道自己被看透,她手里攥着厚厚的笔记本,坐下就翻开到空白页,拿着笔静静等待会议开始。
她确实是被临时通知的,压根不知道这次会议的另一半成员都在海外,有合作单位的技术人员出席。
所以,当她发现其他人都在对着电脑整理麦克风和摄像头时,那颗本就在一直扑通跳着的心又剧烈了两分,差点撞破肋骨。
主持人正在介绍会议进程,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