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跟进来的元轲道:“今日可有用药?”
元轲冷冷瞧着他,语气不善:“现在是我在照顾他,何须你来指手画脚?快滚,免得被他看到连累了我。”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伪君子,拥有了一具新身体,并且这新身体还有点讨小鲛人的喜欢,现在他一心只想过快活日子。元轲看得出来,他的小鲛人也是这般想法,那既然如此,他们何不一起搭个伴呢?
他想得很好,只要一直陪着晏因,不让晏因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有的是机会让晏因成为他的。
可惜,玄应宸用无情的声调打断了他的妄想:“他迟早会知道真相,你骗他越多,以后他知道了,只会更恨你。”
元轲不以为意,懒懒地道:“恨我?我不过你妄念生出的一个心魔而已,说到底我还是因他而生的。你当初刺他那一剑是对他失望至极了吧?你不敢再爱他,可你又克制不住,因而便有了我的存在。”
“我才是那个最该同他在一起的人。”元轲道,“因为只有我,是为爱他而生的,而你,只需承担伤害过他的罪孽,谨记一生别来扰他清净就好。”
玄应宸看着睡容安静的人,这回没有出声。
元轲说的不错,那时候……他的确是对妻子的欺骗失望透顶了。
可失望归失望,他却从没有一日真正放下过晏因。当那把剑……在恨意的驱使下穿透鲛人的胸腔,他后悔了。
他以为,以为可以救下他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一定能把晏因找回来……
可是没有。
地府黄泉轮回道,到处都搜寻不到晏因的影子,就好像世上从未存在过这样一个人。
那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时常回想便令玄应宸胸腔痛楚难忍,以至深夜梦里总能惊醒。
元轲是谁?世上再没人比他更了解玄应宸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话戳痛了对方,元轲挑衅勾唇,故意说出不堪的话:“谁叫他那么好操?随便顶几下就软得像水……”
玄应宸闻言猛地抬眼,冰冷目光静静凝视他,压抑着道:“你现在不能碰他。”
“哦。”元轲仿佛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样吗?可我每夜都抱着他入睡,会将鸡巴埋进他的小逼里插一整夜,就像你当初做的那样……”
玄应宸面如冰霜,不等他说完便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两人转瞬消失在屋内。
“砰”的一声!元轲的后背狠狠磕在院中坚固的墙上,把墙面都砸出了一道蜿蜒裂痕。
院中雀鸟惊飞,元轲咳了声,表情凶狠的像只恶鬼,狰狞地笑着嘘了一声:“别吵着他。”
玄应宸早就给晏因的卧房丢了一道隔音术,此时却也不可避免地被他影响,下意识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元轲见他上当,突然狠笑一声,迅速出手将他震开。
两人的身法路数相同,只不过元轲这具身体还不太能灵活使用,对起手来还真容易吃亏。
所幸玄应宸不是来打架的,很快停了手,看着对面抚胸闷咳的男人,眼里淬了冰似的,“你不该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