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想法凭谁意志坚决,怕也不能从这样的美貌里全身而退。
若非自己心有所属,对师尊的恋慕已成执念,又怎能抵抗这美色的袭击?
林楚渝勉强寻回一丝理智,抑制住心中酸楚,喉咙干涩正要发难,却见那病弱的小公子扶起茶盏,满眼好奇地瞧过来,“你们来寻玄应宸吗?他今日下山去了,要明日才归。”
林楚渝抿唇不应声。并非是为这惊人美貌而生出了退意,而是因对方短短一句话便将与师尊的亲密无间宣告于人感到酸楚。
见他不语,晏因的目光便转向一侧的少女。
那少女缓步上前,将这僵持的气氛轻松化解:“回小仙君,宗主令弟子前来内殿侍奉,林师兄是受弟子所托,来给弟子带路的。”
“哦……”
晏因又转眸瞧了瞧那“带路的”师兄,似是有点困惑地道:“为何我看你有些眼熟?”
林楚渝:“……”
你破坏了我的道侣大典,还只觉得我眼熟?
胸口窝着一股火,林楚渝骄傲地扬了扬下颌,嗓音洪亮:“道侣大典那日,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
晏因思考了一会儿,不确认地问:“你是玄应宸的徒弟吗?”
“是,我是他的徒弟。”林楚渝缓慢地说,明明这个回答就已足够说明自己的身份,他却仍然补充道:“也是那日与他一同站在道侣大典上的人。”
“真是你。”
换做任何人听了这话都会不可避免感到冒犯,晏因却只认真地看着他,而后像是有点出神地问:“你是哪一年拜在你师尊门下的?”
林楚渝顿了顿,“定观十七年。”他说,“我入抚云峰已有一百二十一年了。”
那时晏因还身在魔域,根本不曾听过照渊仙君的名号,更不知多年后与自己纠葛甚深的人,在那一年将其命定的伴侣收为了亲徒,走上了注定要走的路。
“原来那时你便在了。”晏因怅然地笑了笑,又问他:“那你可听说过我?”
林楚渝:“不曾听说。”
“也是。”晏因苦笑一声,“他不会对旁人提起我。”
“无关紧要的人,师尊自是不会提及。”林楚渝仿佛善解人意般道,“你问了我那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与那日的魔修是何关系?”
晏因闻言沉默了,脸色愈发苍白。过了一会儿林楚渝才听见他低声说:“我不知道。”
林楚渝自然不信,只当他在敷衍,脸色不由得沉了沉,“那你与我师尊是何关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