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任务结束了。
他安静地吃完了那碗面,离开前还陪着面馆老板聊了会儿天,听对方吐槽现在的有钱人有多离谱,竟然找个男人订婚,晏因一边点头一边附和:“就是呢。”
回去的路上,晏因拐了条近道,去自己感冒打过两次针的那家小黑诊所开了一瓶安眠药,揣在兜里步行回了家。
那是个平静的夜晚,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天夜里,晏因对着很久没联系的号码发了会呆,最后只给父母发了条短信。
端着一杯水,杯子冷得快要把他的手指冻僵,他艰难的,一颗一颗把药片往嘴里送。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慢慢适应,再到麻木,最终失去知觉。
……
孙助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推开门往里瞅了一眼,他的老板盯着手机,半天都没有反应,似乎正在出神。
“傅总。”
傅弛一晃神,抬起头,看见他脸色便缓和下来,“有消息了吗?”
孙助摇摇头,“藏的太好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至少应该不在中城区。”
“为什么?”傅弛似乎想不通,“就没有人联系过他吗?”他以前不是有很多朋友?
“主要是都知道他是得罪了您,之前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
“我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他也没反应吗?”傅弛喃喃自语。
孙助难得见他如此困惑,叹了口气,“我再多查一下吧,看看晏总那边有没有消息,两个多月了,他应该也挺着急的。”
傅弛握着策划书边缘,沉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