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让他失望的。”

孟淮舟的母亲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端庄淑女，从小受到的教养就是相夫教子，也正因如此才能忍受得了孟父。

不过……说孟淮舟像母亲，这点晏因表示怀疑。

孟淮舟察觉到他犹豫的神色，解释道：“我是指在感情方面，我和她很像，特别容易对一个人死心塌地，你应该想象不到，在十岁之前，我曾经奢望过从他那里得到父爱。”

“后来……”他的声音有点哑，“他把他的第一个私生子，那个只大我半岁的‘哥哥’接回家，从那天起我就不再期待了。”

空气安静下来。

晏因动了动唇，试图安慰他几句，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我那个哥哥今年18岁。”孟淮舟突然说。

这话题跳得有点突兀，以至于晏因没能跟上他的节奏，疑惑地“啊”了声。

“四年前，有一天我看到他和几个女人在房间里做爱。”孟淮舟平静地丢出一个炸弹，“我父亲也在。”

晏因：“……”

他眼睛微微睁大，桃花眼瞪得很圆，不知该震惊于一个14岁男孩竟然能接受那种事，还是该震惊他们那荒唐的父亲。

“真的很丑。”孟淮舟摇了摇头，似乎想要甩掉脑子里的画面，那几乎成了他这辈子都无法逃避的阴影，“我从来没想过，人可以丑陋成那个样子。”

“我接受不了，晏因。”孟淮舟叹了口气，有些难堪地抓了抓头发。

晏因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

“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母亲迟早会被踢出去，”孟淮舟说，“她大半辈子都搭在了那个男人身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沦落到那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