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舟顿了顿,狐狸眼划过一道暗芒,“把今天酒店里所有的监控录像发给我。”

……

晏因这一觉睡得很沉,孟淮舟抱他洗澡都没能把他吵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睁开眼睛。

“终于醒了。”

见他睁眼,孟淮舟总算是松了口气,语气放的很轻:“我让厨房做了点粥,给你端过来好不好?”

他昨晚没敢休息,生怕晏因半夜发起烧而自己察觉不到,一直守在床边。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晏因整夜都睡得很好。

“还有哪里难受吗?”见他不说话,孟淮舟端了杯水,想把他扶起来喂。

晏因盯着男人眼底的乌青,沉没的记忆一瞬间涌上来,那些淫乱的画面一幕幕闪现在眼前,他反射性往后缩了缩。

结果这一动,才体会到什么叫骨头散架……不止是骨头,连他底下的两个穴都拉扯着疼,疼得他猛吸了一口气。

“还是很疼吗?”孟淮舟试图扶起他的动作顿住了,露出懊恼的表情,“对不起,都怪我,再帮你擦点药好不好?”

晏因长长地缓了口气,满腔怒意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个男人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连头发丝都散发着迷人魅力。

另一个更是直接不见人影,想必走时也是神清气爽的。

而反观自己,整个人简直都快要废掉了。

晏因无情拍开他递来的水,看也不看地扯过旁边折叠整齐的衣服套在身上,衣服尺码合身,料子十分柔软亲肤,一切都安排得很周到。

“你去哪儿?”孟淮舟看他艰难地下了床,每迈一步都皱眉嘶声的模样,有些心虚。

晏因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说:“回家,别跟着我。”

孟淮舟哪里能放下心,当即跟上去要扶着他,“一定要走的话,至少让我送你。”

“滚开!别他妈缠着我!”晏因终于忍耐到极限,忍痛把人推开,一瘸一拐地摔门走了。

最后,到底还是孟淮舟找人把他送回去的。

狗东西,死变态,两个傻逼玩意儿。

晏因骂骂咧咧地下车,岔开腿站在原地缓了一阵儿。还好孟淮舟记得给他清理,不然让他这样夹着两人的精液回去,裤子肯定湿透,让人看见,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晏因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盒避孕药,然后才慢腾腾地挪着脚步往住处走。

好不容易走到别墅门口,却发现檐下蹲了个人。黑红色棒球帽遮住了脸,穿的很青春,蹲在台阶上显得可怜巴巴,跟个小野狗似的。

晏因还没开口,对方便听见动静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清俊漂亮的脸,见是他回来,立刻眉开眼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彩蛋:

“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吧?”孟淮舟不答反问。

晏因呃了一声,有点尴尬地说:“是指你父亲的那些风流史吗?我听过一点。”

不只是听过,孟父的花边新闻是家喻户晓的。

“我们家有六个私生子,其中有一个还在娘胎里,”孟淮舟笑了笑,似乎感到很无奈,“我的父亲致力于创造他们,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晏因迷茫地摇了摇头。

孟淮舟说:“因为他笃信血脉传承,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样,想在众多的子嗣里挑选一个和他最像的继承人。”

“讽刺吧?”他看着晏因,讥讽地嗤笑,“他自己又是什么样的烂人?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晏因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那你……”

“我是最不像他的,”说到这里孟淮舟表情严肃起来,“不仅不像,我的性格里还拥有一部分我母亲的影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