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笑容淡淡的,毫不在意,“一双手换能干净重回?阿愿身边的机会,值了。”

“多谢袁大人成全。”

“疯子?。”

*

阁内香雾浓郁,流水一般的烟线不断地从炉子缓缓淌出。

姜时愿再?次醒来?已?经是月升之时,她猛地从床上惊醒,额上的湿帕也顺势滑落在榻上。

守在一旁正在打瞌睡的袁黎,也骤地被?她惊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你醒了,那便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去补觉了,要不是...,算了,懒得管这种破事....”

袁黎迫不及待地起身,想回?去补觉。姜时愿不着绣鞋,就急忙跑下榻,攥着袁黎,言语颤颤的,“尸骨在哪?”

“啊...随地埋了吧,也不记得了,难不成爷还要找个风水宝地供起来??”

“你怎么可以随意埋了!”

只听这案几上啪的一声重响,震颤不止,余声乱如碎麻。

“你这么激动干嘛?”袁黎被她着实吓到了,他有些气恼地抓了抓头发,不满道:“你要是这么想要那两具尸骨,我回?头再给你挖出来不就行了。”

“两具?”姜时愿怔怔的。

袁黎想起沈浔交代?的话,磕磕巴巴地背着:“不是两具吗?我杀了顾..衡还有那个叫啥玩意的...,想起来?了,叫洪泰。当然就地埋了,难不成给他们烧香供起来??”

“那沈浔呢...沈浔呢!”

袁黎被?忽然靠近的姜时愿吓了一跳,看着她眼中未收的潋滟,指着东三厢房,“沈浔可以说活着,也可以说快死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词叫半死不活。”

“你去哪?你还没?痊愈呢!”他急吼。

夜间起了大寒,冷风袭面,吹得姜时愿鼻尖红润,双膝僵疼,可她却仿佛察觉不到般,一路跑到东三厢房,蓦地推门而入,一声巨响,倒是把正在给沈浔诊治的医官吓了跳。

姜时愿摁着胸口,平复着气息,步步接近床榻。

她赤.脚踩在满是从沈浔身上褪下的血衣、血巾上,当然也一眼觑到了小杌子?上的水盆也被?染成深深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