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循啊...”老者似有?慰藉,力道愈重,扬起沈浔的下颌,而?后面?目如财狼似虎,几乎狰狞,“阿循啊,你不能忘啊,忘记是谁交给了一身的功法。”
“阿循啊,你也不能忘,你曾是老夫手中最?为锋利的杀人的剑啊。”
“杀人...,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呢,阿循,你看。”老者轻轻地笑了,指向远方。
话音方落,远处的黑暗瞬间如镜子破碎,露出?一丝光。
如说是光,更似黑暗,远处一片血色。
沈浔清晰地看见?血色中站着一位更年轻的自己。
少年的他,贴身的蝉衣血色交织,凌乱的发丝在风雪之中挑拨着沾血的白?颈。
他脚下的尸骸遍野、残肢碎体零落满地,甚至衣摆上沾着猩红的余血。手中提着剑,可剑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性命,每一处皆不可见?先前的寒芒,全?是血,殷红未干的血,斑驳的血痕,和洗刷不去的暗色。
少年的他,眸色晦暗,深沉雾霭。
远处传来微微的啼哭声,少妇再去想捂着那襁褓中婴儿的嘴巴,却早已来不及。
少年已经发现了他,他的刀柄微微转向,夜雨弥天,落雪也愈急,他步步朝着妇孺前去,少妇自知没有?退路,只能跪地磕头?,眼泪流涕。
可这卑微入骨的哀求,少年没有?听进去分毫,手起之间,少妇脖颈的黑血喷出?,零星溅到少年的脸上。
而?少年不以未然,再次竖起佩刀,就要朝着啼哭的婴儿刺去。
“不要!”沈浔面?色惨然,欲起身阻止,却被身后从黑暗中涌出?的千万的手死死拉住,沈浔只能眼睁睁看着婴儿没了哭声。
老者拍着手,笑着走到沈浔的面?前,温柔地唤他:“我的阿循,你记起来了吗?你有?一身无双的功法,是我赐你的。而?你也无愧于我,杀人弑神,成为老夫手中最?最?锋利的剑啊,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森然的笑意?之中。
沈浔心乱如麻。